两个人并肩走了出来,李幼君不无感慨的拍了拍冯西辉的肩膀,感喟的道:“日后咱们两兄弟见面的时间就不多了啊,你现在到财政厅工作了,日后可得要多照拂一下我们昌西州,昌西州是穷地方,也是省里要重点脱皮扶贫支持的对象,厅里边可不能把手捏得太紧了啊。”
“幼君书记,瞧您说的,我去财政厅也就是一个新人,能决定啥?何况你都说了,脱贫扶贫是今年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的大事,昌西州属于老少穷地区,也一直是省里的伤疤,解决了昌西州的脱贫问题,就解决了全省脱贫问题的一大半,谁敢懈怠?”冯西辉也同样有些感慨,在昌西州一干就是七八年,真的有点儿干不动了的感觉,好在他也真有点儿习惯了,此次调整让他到省财政厅担任副厅长,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这一轮人事调整也是姗姗来迟,本来池枫从昌西州委书记任上离开,就该调整,但是省委似乎因为池枫也是倏来倏去,昌西州委州府班子需要考虑有一个较为稳定和长远的安排,随意临时性的让省长助理袁炳成兼任昌西州委书记。
这一拖就是大半年,这一次总算是对昌西州委州府班子进行了大调整,李幼君从副书记直接升任州委书记,而州长则是一名年龄相对年轻的青年民族干部升任,看这样子李幼君这一届怕是要干满,估计省委也是有意要让李幼君和这个年轻州长来一个老少配,让李幼君好好带一带这个年轻的民族干部,这一届下来,也就能成熟起来。
省委在考虑李幼君担任州委书记问题上也是煞费苦心,李幼君年龄已经有些偏大,如无意外,本来李幼君是希望能到某个省直机关担任党组书记这一类职务过渡几年的,但是省委考虑李幼君工作作风严谨扎实,在昌西州也工作多年,威信也颇高,加上州委州府班子都需要从长远发展来考虑搭配,所以最终还是安排李幼君出任州委书记,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昌西州班子稳定性,同时搭配一个年轻具有激情冲劲的州长,这样的搭档有利于昌西州工作推进。
冯西辉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州委副书记兼昌西********会接任李幼君这一角,没想到却让自己到财政厅担任副厅长,这无疑是对自己这几年在昌西州苦干实干的一个肯定,他也很欣慰很满足,不过想到李幼君还得要在这片土地上干五年,心里也是百味陈杂。
说实话在财政厅肯定要比在昌西州条件好得多,但是冯西辉内心却还是有些不舍,虽然这里苦点儿累点儿,条件差,但是这方水土却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二故乡,七八年来他先在马腾县工作,后来又到州里担任副州长,后来又也州委副书记身份兼任昌西********,可以说昌西州山山水水都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中,他已经有些习惯了,甚至觉得自己一旦离开这里,也许会有些不适应吧。
似乎是觉察到了冯西辉眉目间的怅惘和不舍,李幼君笑了起来:“西辉,是不是还有点儿舍不得啊?”
“是啊,幼君书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俩是一起到的昌西州,当年也就是为了充实昌西州干部力量,进一步加快昌西州的建设发展,一晃就是七八年,我原来一头黑发,现在呢,两鬓斑驳,你呢,当年是年富力强,现在身体精神也有点儿吃不消了吧?”冯西辉苦笑着摇摇头,“现在我要到新岗位上去了,您还得在这里继续坚持战斗,您可得要保重身体啊。”
“呵呵,共产党员都是一匹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李幼君也笑了起来,“我身体还行,不过就是觉得责任重大啊。原来担任副书记,担子压在一把手身上,还不觉得,现在自己扛上了,千头万绪,就有点儿棘手了,尤其是前几天陆书记也专门和我谈了话,昌西州还是要谋发展,但是怎么谋发展,要讲科学,要讲可持续发展,要讲结合实际因地制宜,要多为子孙后代多考虑,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哪怕慢一点,但是要动起来,要稳得住,要持之以恒,字字千钧,让我也是触动不小。”
冯西辉也知道省委陆书记上任之后一直对扶贫脱贫工作高度重视,按照陆为民的说法,贫困落后地区的发展其实就是补足昌江省发展的一块短板,一个省的发展程度,龙头固然重要,但是落后地区就像是木桶理论中所说的那样,短板会导致整个经济发展被拖累,而且发展的不平衡很容易引发许多社会问题,也容易引起不满情绪,所以坚决打好扶贫攻坚仗也是昌江省委提在嘴上落实到手上的一项极为重视的工作,也是陆为民提出的解决发展短板瓶颈的一项重中之重的工作。
他虽然还没有到省财政厅上任,但是也知晓一些关于省里在财政资金上安排的倾向,对于脱贫扶贫项目,省里既要保证用好资金,也要保证用足,落实到位,不能过夜,不能沉淀,不能浪费,这个要求可不低。
昌西州经历了谭伟峰那一届的发展,在基础设施建设上还是有很大的起色,这一点无论是李幼君还是冯西辉都要承认,虽然可能在一些发展思路上有些偏差,但是你得承认谭伟峰这一届昌西州委州府还是为下一步昌西州发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的。
“昌西州的基础设施还是有了很大改善的,这也为下一步发展打下了基础,老谭和老许他们还是功不可没的。”良久冯西辉才沉声道,他不是那种湮灭别人功劳的人,李幼君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