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的(身shen)体一沉,目光落在了剩下的大巫帝天和黑袍(身shen)上,此二人依旧瘫软在地上,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没有深陷黑暗的人,是不会知道黑暗的恐怖,而这一天,他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从黑暗中进入光明,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当光明达到极致时,竟也是如此恐怖。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瑟瑟发抖,太昊可以说是,几代人皇中,评价最低的一位人皇。
所有人甚至认为他是最弱的人皇,但没有人知道,他足足为人族,镇压八千年的黑暗。
而当所有人面对光明时,他独(身shen)一人,面对着黑暗,还要忍受那种不公的评价。
而在他的时代里,人族进入了一段很长时间的休憩,虽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qg)未能如愿……
“你们……想怎么死!”哪怕只是一个化(身shen),哪怕力量已经损耗到了极致,面对一个大巫,一个黑袍。
太昊依然是这么强势,因为在太昊面前,他们依然只是蝼蚁罢了。
正如太昊的目光,帝天和黑袍,虽然不服气,可他们却很清楚,自己在这位人皇面前,他们真的只是蝼蚁,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目光呆滞,只能等死。
“把他们留给我吧!”叶天泽忽然说道。
太昊念头一动,便将黑袍和帝天镇压在了指间,最后变成了一个乾坤戒,送到了叶天泽手上。
到此时,他才长(身shen)一礼,道“人族昊,见过太一陛下!”
叶天泽心中一颤,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太一的意识,占据了(肉rou)(身shen),扶他起(身shen),道“你也是人皇,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
“比起陛下当年的功绩,昊实在愧不能当。”太昊说道,“而如今以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再撑起这片天了。”
太一说道“剩下的……交给朕。”
太昊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要小心,虽然玄被斩去了三瓣黑莲,破了她大圆满之功,可是……她依然强大,比陛下想象的更强大,最不幸的是,她夺走了她的另外一半。”
“当她们再次融合时,黑暗将再次降临。”太昊说道。
太一点了点头。
“昊想求陛下一件事。”太昊突然抬起头,说道,“我想……”
“朕知道。”太一说道,“朕会救她。”
太昊一听,这才轻松了许多,他知道太一的厉害,这可是从小就崇拜的英雄。
虽然在整个人族看来,他是罪人,可太昊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开天时的因果。
“五百年……不……陛下可能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时间!”
太昊说道,“以我(肉rou)(身shen),还能再撑一百年,甚至不足一百年,这是我元神凝聚的玉佩,玉碎之(日ri),便是这三瓣莲花出世之(日ri),无论陛下到时候在何地,尽全力赶回!”
说完,一块玉佩落在了叶天泽的手中,太一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人族交还予陛下。”太昊就像是在托付一个孩子。
随后拱手一礼,叶天泽消失在了御龙城。
太昊很清楚,哪怕经历了五万年,玄的力量,依然在人族当中根深蒂固。
当永夜降临时,唯有老神将一人,立在城头上,独抗这黑暗,没有人知道,但那些人跟他一样清楚,玄不会死,她会卷土重来,而且比这一次更强。
他还有余力镇压玄时,人族当中的那些人,尚且左右摇摆,不能凝聚一心,更何况玄已经脱离了封印,且带走了分离的天后。
虽然斩去了三瓣黑莲,但也终究只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不过,太昊知道,如果换做了别人,或许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刚才这个人却不一样。
当年的他,可是在四族的夹缝中,为人族争得了一个名,夺下了这片天啊。
他坐在天后坐过的凤椅上,哪怕他知道,天后从未喜欢过自己,但他依然深(爱ai)着天后。
而这一刻,那个人已经离他远去,唯独这宫(殿dian)里,还残留着几分余香。
他张了张嘴,开始清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谣太初之始,有吾族类!
万年血恨,沧海难平!
旭(日ri)东升,有吾太一!
一撇一捺,立族为人。
妖魔当道,欺吾羸弱!
蝼蚁之躯,安能战否?
战否!战否?
修吾甲兵,砺吾戈矛!
战否!战否?
与子同仇,与子同忾。
战否!战否?
挥剑决尘,涤((荡dang)dang)!
战否!战否!
血未流干,死不休战!
战否!战否!
血未流干,死不休战!
战否!战否!
天佑吾皇,天佑吾族!
歌声唱罢……太昊的(身shen)体,化作了一片片星光,御龙城的地低,忽然间发出阵阵龙脉的悲鸣……
人族接下来将会走向何等境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后世记载,洪荒人族在这一月中,经历了五万年来,第一次单打独斗,战胜巫族的大胜。
也在这一月里,经历了灵气沸腾,无数人突破了原来根本不可能突破的境界。
这其中包括许多寿元将尽的老古董,他们得到了再进一步的机会。
但也就在这一(日ri),永夜忽然间如潮水般,自人族边境涌来,遮蔽了人族的天,这是许多人族,第一次经历永夜。
但凡经历过的人,都不想再提及,但自那以后,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