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安低头看到自己裤子上湿了一片,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忙把背包拎起来,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滴滴答答继续往下流……从他裤子上、鞋上、滴到地板上。隔着那层网,哼哼亮晶晶的小眼睛闪闪发光。
“你这个……”夏至安拉开背包拉链,把哼哼从里面拎出来,看到它小胖屁股、小胖腿儿上的毛儿都被尿弄湿了,又是气又是好笑。
“还笑的出来啊?不容易。”欧阳灿看他脸上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十分想大笑,可不能不忍忍。“快点儿上去换衣服吧。”
“我又不能揍它。”夏至安拎着哼哼转了个圈儿,让它脸对着欧阳灿。
她把哼哼接过来抱在怀里,笑着说:“你应该在包里垫尿垫的。”
夏至安看她抱着哼哼亲亲,说:“呀,它一身……”
“尿嘛,屁股湿了而已,脑袋又不脏。我来给它擦擦干净,你把你自己弄弄干净就行了。哼哼,我们走喽!”欧阳灿说。
她说着抱了哼哼先跑上去了,石头很不放心地一路跟着她。
夏至安捏了捏自己湿乎乎的裤子,冲欧阳灿背影喊:“哼哼的东西都在我房间,你上去给它处理吧……欧阳灿?”
“我本来也没打算回我屋去弄。”欧阳灿笑道。
“你还真是……反正我房间就那样了,可着劲儿作是吗?”夏至安跟着往上走。
欧阳灿从扶手上方瞥了他一眼。身上的尿迹必然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极不舒服,看起来他连走路姿势都不对了……她一笑,拍拍哼哼的小屁股,跑上楼去。夏至安房门开着,她走进去,一手抱着哼哼,一手把尿垫湿纸巾这些归拢到一处,正转着身子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哼哼放下,可这房间里实在是太干净了,把这个脏唧唧的小东西放哪感觉都不大合适。她正琢磨着,就听夏至安大叫一声,几步就跨了过来。
“又怎么了?”欧阳灿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不对,只见夏至安双手伸着,手指上沾着一坨焦黄色的东西……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快变形了的脸,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夏至安说。
欧阳灿抽了尿垫把哼哼裹住,翻过来看它屁股,“它倒是干净!”
“吃了药还没见好呢,我倒是忘了。”夏至安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欧阳灿又抽纸巾给他,“先擦擦吧。”
“算了,我直接去洗洗。”夏至安说完往身后和脚下都看了看。“确定没弄在别的地方是吧?清洗地毯可麻烦了。”
“怕弄脏地毯用手接?”欧阳灿看他。
夏至安一脸无可辩驳的无奈。
“这笑话真够笑好几年的。”
“你还要到处去说?”
“好久没见人傻成这样了,不说会憋出内伤来的。”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都不是好人……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来,你不是好人。”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做个好人不是我的人生目标。”
“还有,刚干嘛又说我喝酒的事儿?”
“哟,不高兴啦?不说的话,我小叔和庞叔叔会让你抱桌子腿的。你喝了酒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到时候还不是你惨我们担心?”
“不是有欧伯在吗?他会救我的。”
“咦,你这意思就是我爸能说我不能说是吧?”欧阳灿问。
夏至安顿住。
欧阳灿看他还张着手,可能跟她斗嘴斗的快要忘了这事儿了。不过这一身、一手……夏至安应该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吧……她忍不住笑了,说:“好了,以后我都不说了,随你酒桌上屎壳郎垫桌子,行吧?你快去洗洗吧,我看着都快受不了了。”
“什么垫桌子?什么意思?”夏至安问。
“回头自己google去吧。”欧阳灿不解释。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夏至安转身走,“药在诊所已经吃过一回了,晚上睡觉前我再喂一次。”
欧阳灿看看哼哼,说:“我觉得它应该排的差不多了。”
夏至安已经走了出去,欧阳灿又追出来,见他果然站在关了门的卫生间门口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既把门打开又不弄脏把手,笑着替他开了门,帮他抽了不少湿巾放在台子上,说:“这时候就别惦记环保不环保了。还是先擦再洗……洁癖跟环保简直就是死对头。”
夏至安瞪她。
她笑着退出来,要关门的时候,看了仔细擦着手的夏至安,笑道:“其实吧,不能喝酒也不代表没男子气概啊,不用介意这个吧。”
她说完就把门关上,赶紧回去给哼哼擦洗。
石头就坐在欧阳灿脚边。
欧阳灿摸摸它头,说:“你儿子不得了哩……看看这破坏力……”
她把尿垫铺在地上,坐在地毯上拿了毛巾消毒巾给哼哼擦了又擦。石头就趴在一边看着。哼哼胖的肚皮溜圆,毛湿了就胖的更明显。她把哼哼弄干净,拉着它的小胖腿儿玩了一会儿,正高兴呢,被石头伸爪子搭在胳膊上,就笑道:“好了,让我再玩一会儿就还给你,行吧?”
“欧阳灿?”夏至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你还在吗?”
“在!干嘛?”欧阳灿歪着身子冲外面喊。
“你不下去洗澡换衣服吗?”他问。
“我再跟哼哼玩一会儿……怎么了?”她反应过来。“你这是赶人的意思?”
“是。”夏至安很干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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