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允那柔和的目光中写着满满的幸福,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就在众人为如此与众不同的表演却如此短暂而感到意犹未尽时,湖面突然一叶轻舟破水而来,一黑衣女子香肩半露,犹抱琵琶半遮面,弹奏的曲子不是南朝曲风,也不是北国豪情,是众人都不曾听到的清逸小调,舒缓轻柔。

“过来。”麒诺突然转身,对着萧天允伸出手。

“好。”

看着面前乖顺如小绵羊一般向她走来的萧天允,麒诺不由轻笑出声。

“嗤……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披着狼皮的小绵羊。”麒诺话落,一把拉过萧天允的手。

“爷要像那也是披着羊皮的狼才是,诺儿,我不是小绵羊。”

“跟着我,别松开。”

麒诺像一个舞动的精灵,轻旋回转,一步一步引导着萧天允,而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来回旋转,时而揽住麒诺不盈一握的腰肢轻旋,时而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旋转舞动。这时,荷灯刚好飘到看台下,将这夜里唯一光明的看台衬托得更加闪亮、独一无二。

在萧天允的眼里,这个天地间再没有其他事物能入得他的眼,周围的一切慢慢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一看台和他面前闪闪发光的人,再容不下其他。

“诺儿,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舞。”

“这是华尔兹。”

“花二子?”

“哈哈,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喜欢吗?”

“喜欢。”

“开心吗?”

“开心。”

“还有更开心的。”麒诺突然后退一步,一把扯下白色面纱,在他面前一个虚晃,一朵一朵或洁白,或丁香的小小花朵漫天而下,萧天允就在这漫天的花雨中痴痴然的看着面前的麒诺。只见麒诺一手抓住一朵飘落的白色小花,双手合拢,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口气,顿时无数蒲公英从麒诺指尖飞出,联通那原本洒落的花雨也变成了蒲公英,萧天允越发惊奇的看着眼前变化多端的场景还有那花间浅笑嫣然的人。

麒诺看着面前呆呆看着自己的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手伸到他脸侧轻轻一弹,萧天允侧首,便看到一朵盛开的芍药,麒诺将花拿到萧天允眼前一晃,白色的芍药花眨眼又消失不见,萧天允面前除了那满地的花朵告诉他方才的真实,他都有些恍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麒诺将握成拳的右手放到他眼前,慢慢打开,一块墨色锦帕垂落,上边绣着一朵盛开的白芍药,如同一幅水墨画,赏心悦目。萧天允不禁抬手接过,手指感觉着锦帕在手中别样的质感,激动的抬头看着麒诺,“诺儿,你秀的?”

看着那小心翼翼又满含惊喜的闪亮眼眸,麒诺笑着点点头,一脸舍我其谁的样子问他。“现在你还要带我走吗?”

“带,现在更想了。”

“这姑娘爷要了,谁也别想抢。”二楼那个摇着金扇子只差没有滴流着哈喇子的公子哥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麒诺。

“这位公子,请先猜题。”休梦心里为三少爷高兴,总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幸福感,毕竟三少爷对主子的心,不只他们知道,简直是天地可鉴。可看着这个叫嚣的无知公子哥,休梦不禁担心,他再这样激怒三少爷,他被打到无所谓,这玲倚楼要是被殃及,那可太冤枉了。

“你这儿哪来的题目,你挂的都让人猜没了,糊弄爷呢。”

“这最后一题,便是无题。”

“无题还怎么答题啊,不用答了,开个价,这姑娘爷要了。”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既然早有规矩,自然要按规矩来才公平,更何况,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公子猜不出谜底,便闭口莫要胡言,自然有才德贤士答得出。”白承志在雅座之上,第一次看一个女子看到入神,虽然看不清楚样貌,但看着那卓越身姿,真是只愿沉醉,不复醒。可一场美梦突然就这样被那叫嚣的男子彻底打断了。

“爷口气好不好不关你的事,总之,台上那姑娘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诺儿,我杀了他。”

“杀了多不好玩儿,我这楼该修一下了。”麒诺莫名的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萧天允听得先是一懵,随即想到什么,顿时笑逐颜开。

“我想这位公子可能有所误会。台上的姑娘和公子是我玲倚楼的贵宾,不过是看在多年交情,今日来为我助助场。十二。”

“是。”黑衣女子盈盈起身,朝着看台微微欠首行了一礼。

“这才是十二花神之首,今日尾声,我便开个先例,只要十二选中的,我便允了。”

“这怎么行,你这是混淆视听,我就要台上那个,我管你十二花神不十二花神的。”

“找死。”萧天允对于这种不长脑子的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一股强大气劲席绢而去,整个阁楼二层被一阵风掀得人仰马翻,瞬间面目全非。

“手下留情。”伴随一声轻喝,一袭青衣如水顿时拦在那出言不逊的少年面前,出手挡住萧天允挥出的气劲。

“闪开,谁敢阻拦,杀。”说着,又是一道凌厉的掌风朝着那人而去。

“萧公子息怒。”休梦看着面前一片混乱的场面,顿时心中无奈,三少爷这脾气。

麒诺则静立在一旁,看着白承志拼命向着被萧天允那一掌力波及,险些落水的十二姑娘飞身而去,顺利将美人救回岸边,一阵嘘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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