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五仙教总坛圣灵山,巫磊毅沉默了一路,待众人回房,他才悄悄来到萧天允的房间。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从进门便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不曾移开视线的萧天允。

“师兄……你的眼睛……”巫磊毅越看越惊心,早先不注意,如今才发现,他隐在面具下的双瞳竟有些泛着莹白的光。

“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快看不见了。”萧天允无所谓的说道。

“为何会如此,师兄你……难道是蛊后复活了……”那他如今到底是忍受这怎样的痛苦。

“她……恢复记忆了?”萧天允试探的问道。

“师兄既能从公主准备的密道出来,想必不用磊毅多说。”虽然并非是公主自愿,但是至少恢复了。

他大概能知道是怎样的情况,毕竟,不能容忍被她忘却的人何止是他一个。只是……这苗西她不该来的。灵舒悠阳百般利用,不过就是为了抓他,顺带试探她是否恢复了记忆和武功,又可以将这刺杀的罪名归到朗氏一族头上……灵舒悠阳,他到要看看,这个男人千算万算,到最后算得个怎样的下场。

“师兄,若是你与公主体内的双蛊再不解,恐怕你的眼睛……”

“她可知道双蛊的解法?”

“应该……不知道。”他从未提过,她也从未提起。

萧天允一时沉默不语,那泛着莹白的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已经大亮的天。

灵舒悠阳守了麒诺一晚上,直到她所中的“迷香”得解,慢慢苏醒过来。

“君诺,你醒了。”看到她醒来,灵舒悠阳只觉心中安定下来,那一刻的轻松,他竟忽略了,除了对她的愧疚,还有深深的担忧和舍不得。

或许,如果他早点正视这些不曾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心情,在最关键的时候,便不会选错。

“你怎么在这儿?”麒诺状似晕眩的揉着额头,闭着眼睛不想再看这人多一眼。她只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昨日夜里发生了些事情,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歌去哪了?”麒诺心中虽有些着急但状似无异的问道。

“她……”

“小姐。”不等灵舒悠阳开口,靑戈已经端着早膳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微的苍白,手臂上受了些伤,但还好,并未伤及要害。

看着一脸平静的靑戈,灵舒悠阳有一瞬间的肃杀之气溢出。

麒诺见状,微微垂首练了心神,继续道,“你不是说要去哪?”

“恩,你先起,我等你。”说着,起身便走出外间等候。

麒诺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眼中寒光一闪,起身拉过靑戈走到洗漱台前,手指沾了些水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写到,“哪里受伤了?”

靑戈见状,微微笑着跟麒诺摇摇头,主子是体谅她昨日虚耗过大,传音入密恐会再加重她的负担吧。主子对她向来贴心,如今来了苗西更是觉得,不管在哪,主子都是这般温和良善的对待身边亲近的人,可却偏偏有苗太子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咄咄相逼,不给主子丝毫喘息的机会,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麒诺见她不愿说,只是微微叹气,将怀中揣着的白玉瓶递给她,用眼神警告她给自己上药,便转身去洗漱。

靑戈拿着药瓶走到屏风后,拉下衣服,将那已经血染的纱布拆开,咬牙给那深深的伤口上药,药粉所过之处,鲜血瞬间止住,疼痛不见,只余点点清凉,她拿出新的纱布包裹好,待她收拾好走出屏风,那受伤的手臂已经能使上劲儿了,心中惊叹,主子研制的药,从来都是药效神速。

麒诺已经收拾妥当,靑戈正准备那衣服给麒诺换上,却不想外间一个侍婢躬身走入,身后跟着一群人,手中捧着几个托盘。

“姑娘,太子吩咐给姑娘准备了今日宴会的衣服,奴婢等人伺候姑娘换上。”

“放着吧。”

“苗西服饰穿着复杂,就让她们帮你换吧。”灵舒悠阳站在外间的窗前,看着院中虽已经收拾过却难掩一片狼藉之状,微微蹙眉。

听到灵舒悠阳的话,麒诺神色微沉,半响转身走到镜子前,算是默许了灵舒悠阳的话。

那领头的侍婢越过靑戈走到麒诺身旁,有条不紊的慢慢为麒诺着装。

麒诺心中郁结,她无法挑明身份,自然无法质问灵舒悠阳,她身为南朝长公主,如何能着苗西服饰出席宴会。转念一想,不知灵舒悠阳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麒诺脑中静静思索,可不觉间竟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耳边响起苗西服饰上环佩叮铃的轻响,那繁重的头饰,复杂的腰缠和脚饰、腕饰,碰撞间发出各种繁琐的声音,让麒诺有些心烦气躁。

一刻钟之后,终于收拾妥当,麒诺在周围众人无比惊艳呆立的目光中,有些郁结的走出内室,看着窗外被大换血一般的场景,只是轻轻一眼便转头走了出去,看也未看灵舒悠阳一眼。

而灵舒悠阳早在听到麒诺脚步声时便回身静立等着她,可不想见她出来后的第一眼,自己便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身在何处,整个眼里心里只映着那如仙女子,纵使她一脸沉郁,却依然掩不住那天人之姿。

随后见那人瞅都不瞅自己一眼便兀自出去了,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人就连失了记忆都不改那倔强自在的性子,由不得别人强迫。

那些个服饰麒诺的侍女见那位姑娘竟然敢对太子如此无礼,而太子只是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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