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不你求求父皇,放了娇儿吧,那个天牢……很可怕的……”
“犯了错自然要承担后果,否则要礼法何用,淳笑良善是哥哥的骄傲,但是哥哥身为太子,自然不能成为皇妹口中那‘罔顾法纪’之人。”灵舒悠阳当着众人之面用灵舒娇的话来反驳灵舒淳笑,谁还敢求情。
一行人浩浩汤汤气势颇大的来,就这般闷不吭声灰溜溜的又回去,想必那背后挑唆之人如今要怒火攻心了才是。
“姐姐,原来你就是那个惊才艳艳的南朝长公主,当时我听哥哥说起你的时候就感慨,天下怎会有这般女子,那还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麒诺抬眼看了一眼依然一脸温柔浅笑的灵舒悠阳,只是如今他眼底的笑意较方才更真实了几分。“是与不是,都已经是过去了,如今……我只是个前来寻医的普通病人。”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让哥哥给你看看,哥哥医术最棒了,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麒诺抬眼看着灵舒悠阳,那眼里写满意味不明的情绪,灵舒悠阳淡淡回视,半响,终是抵不过麒诺坦然了然的双眼,将眼神移开。“苗西风俗,对于远来的贵客,欢迎的宴会是从中午一直延续到晚上,如今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灵舒淳笑看着自己哥哥别开头不敢看麒诺的样子,以为他是害羞,笑着拉起麒诺的手道,“姐姐,你知道吗,在我苗西,贵客中午是不能吃午膳的,要等祭祀先擞昧斯笔澈蟛趴梢猿晕缟牛可是哥哥心疼姐姐,所以才在开宴前给姐姐准备了南方的小食和点心,笑笑从未见哥哥对谁那么体贴细心过的。”
“淳笑是在指责哥哥对淳笑不够体贴吗?”灵舒悠阳走到亭子外,转身对着愉悦的灵舒淳笑柔声说话,阳光渐强,打在那人身上的明黄有一种刺眼的炫目,麒诺跟在灵舒淳笑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那些宴会与她无关,她所挂念的只是方才负气离开的人,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始终未能看他一眼。
“哪有,哥哥对笑笑是最好的……”说着,灵舒淳笑回头看着一脸淡然的麒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一直被哥哥保护的很好,但毕竟身在皇宫,多少懂得些查人心思观人行为的方法,可是对于这个哥哥亲自带回来的女子,她却总觉得自己看不清她,她似乎很简单,又好像很复杂,从她的脸上,你从来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这样的女子跟哥哥很像,都是聪明绝顶又隐忍内敛之人,她一直觉得,只有麒诺这样聪慧美丽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的哥哥。
可是她总觉得,麒诺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因为喜欢一个人是看的出来的,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想到此,灵舒淳笑回头看灵舒悠阳,他正温柔的看着走在她身侧的麒诺。虽然哥哥什么都不说,但是在他的眼里,她就能看到对这个女子深深的喜欢和爱怜。意识到这一点,灵舒淳笑心里有瞬间的落寞,但也真心的为哥哥开心,若能得这样的女子相伴,哥哥那江山天下的宏图之志定能水到渠成。
而灵舒悠阳只是静静的走着,偶尔偏头看看同样安静的麒诺,不知为何,如今只是这般与她为邻,哪怕不说话,他也觉得心中被某些东西填得满满的,嘴角就是不自觉的上扬,心情难以言喻的明朗,似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三人各怀心思的走了一路,在去往金殿旁的崇喜殿前,灵舒悠阳又带着麒诺在御花园旁的一个院子里绕了一圈,麒诺只当是打发时间,不想再去深究灵舒悠阳的用意。想来也不过就是让他方才为了她将最受宠的三公主打入天牢的消息更快的传到一些人耳中,好让某些人再掂量着今日宴会的轻重,摆正自己的立场。
毕竟,苗西皇室年纪相仿的皇子中,虽再难有人能出灵舒悠阳其右,但虎视眈眈这太子宝座的人也不在少数,成王败寇,若侥幸胜利,便是万人之上的主宰,这种诱惑,足够让某些人飞蛾扑火,比如……苗西二皇子,淑妃的儿子,灵舒悠阳的弟弟,灵舒辉迪。
来到崇喜殿前,里边已经人声鼎沸,三人刚进殿便引来周围目光无数,那些早到的大臣纷纷起身对着灵舒悠阳和灵舒淳笑行礼。
面前的阶梯最高处设了一席,正中放了一把龙椅,旁边是凤椅,该是为皇帝和皇后准备的,再下一级阶梯上左右分别设了两席,该是为她和灵舒悠阳准备的,再下一级分设了四个席位,都在左侧。
麒诺边走边扫眼殿内的情形,已经来到的大臣都坐在席位的右侧,也就是靠她位置的一侧,而靠灵舒悠阳座位那一侧的人却来得甚少。
待他们就坐,麒诺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间总会将那抹熟悉的身影与周围比对,期望从中能找寻到那人的踪迹。
可门口的一声传唤却将她的思绪彻底打破。只听太监的公鸭嗓拔高声音喊道,“二皇子到,南朝瑞王到……”之后还有一群三品以上官员的名字,麒诺没太在意听,只是转头注视着门口款款走来的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两年不见,君睿越发硬朗成熟了。但更让她惊奇的是那位二皇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消失无踪的五仙教白虎护法,曾经的南朝太师之子,邹念义。
她只知邹念义与太子和瑞王交好,却不知,原来这位南朝第一才子竟是苗西的二皇子,灵舒悠阳的死对头。看那尾随而来的大臣,虽不及灵舒悠阳这个太子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