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的麒诺,灵舒悠阳眼神微寒,转头朝着那异样的气息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再无迹可寻。

苗皇看着面前跪倒一片的朝臣,面色越发的阴寒。苗西朝臣向他国公主行大礼,在这预示着江山繁荣的景象下认他国公主为“凤”,奉为天神下凡,岂不是说苗西日后要以南朝为尊,这天下要归于南朝之下。于苗西的江山,于阳儿今后的天下,此女……更是留不得。

苗皇杀麒诺之意更甚,那丝杀气几乎要掩藏不住。

察觉到苗皇异样,灵舒悠阳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忽然转头对着苗皇说道,“父皇,百鸟朝凤是百年不见的奇观,是我苗西繁荣昌盛的祥兆,儿臣认为,南朝长公主便是我苗西的福星,儿臣斗胆向父皇请旨,与南朝永修秦晋之好,迎娶我苗西的贵人为太子妃。”

灵舒悠阳此刻只觉心中那波涛汹涌的心虚快要抑制不住,喷涌而出,却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也不想要克制,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不择手段……

麒诺也察觉到苗皇杀她之意,却在听闻灵舒悠阳所言时被惊住,惊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灵舒悠阳,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想娶她?他真是疯了。

麒诺转身预回绝,却被灵舒悠阳拦住,“你难道真想死在苗西不成,我父皇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

“……你就这般不愿嫁我?”连逢场作戏都不愿……

“你不情我不愿,谈何婚嫁?”

“若我说我是真心想娶你,你可会考虑?”

麒诺惊讶的转头紧盯着灵舒悠阳,那双从来都深谙黑暗的双眸此刻却是异常认真。只一眼,麒诺便回转头,沉声道,“不可能。”

灵舒悠阳苦笑,就算是忘记了一切,她还是这般不愿接受自己吗?“你难道不想解了身体里的蛊吗?”

“你威胁我?”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麒诺脸色微寒,心中做着鱼死网破的打算。

灵舒辉迪听闻此言,眉头微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般的震惊难言,太子皇兄要娶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自己真的就再没机会了?还是只能登上太子的宝座,他就有幸能登云望月,再争取一番。袖中的手握紧,灵舒辉迪眼睛紧紧的锁在那二人身上。

苗皇见状,不但不恼,反而大笑起来,“我儿有心,朕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我苗西太子妃和皇后均是才德美貌并举的五仙圣女,所以这正妃一事,还有待商榷。”

“长公主的才德美貌,天下皆知,毋庸置疑。凡事都有例外,随时随势才好,父皇您说呢?”现任苗西圣女本该是他的皇后,他都不娶,又如何能来要求他非要遵守惯例。

苗皇闻言,知道他的好儿子是在映射他不娶皇后,脸色微济,“不见得,传言经有心人渲染,总是言过其实,天下美人虽多,才德兼备之甚少,空有其表的居多。”

麒诺闻言心中冷笑,而一旁的瑞王心中已是气极,这是赤果果的隐射嘲讽自己的妹妹是空有脸蛋的花瓶摆设,忍无可忍。“而美玉之美,重在实材,璞玉无需雕琢,仍是人间上品,关键是有识玉之人,若是虚有其表,也定不会为天下传颂。”

麒诺敛了心神,从灵舒悠阳身边退回,路过她身旁时轻声道,“我最恨别人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不解这蛊,我也绝不嫁你。”随后怡然坐回椅子上,抬手为身旁怡然安坐,泰然自若的瑞王倒了一杯酒,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灵舒悠阳闻言,心中一阵酸涩,面上却带着淡淡的浅笑,似乎麒诺与他说了些好话让他甚是愉悦一般,缓步走回太子席位,也举盏畅饮了一杯。

“瑞王这是以一国立场在回绝朕吗?”苗皇忽然拉下脸,整个场面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若是南朝王爷敢当面忤逆皇上,两国关系势必要僵,这方才还欣喜太子要迎娶贵人为太子妃,下一刻怎么就变成这一触即发的势头。

“本王此次前来,只为探望亲妹与故友,与国事无关,身为兄长,自然要多为舍妹的幸福考虑。”

“自古以来,两国联姻乃是国事,瑞王怎能以家事论之,能为国增光谋利是身为一国公主的本分和荣耀,即为长公主,更该明理识大体才是。”

“哈……”麒诺忽然嘲讽一笑,在这寂静得落针都能听到的大厅,她的笑声显得尤为清晰。“照苗皇这么说,你们男人的江山天下,是靠女人来支撑的?如此那为何不退位让贤,由女人来做这天下之主,要男人何用?更何况,要靠联姻来锦上添花的邻友关系,不觉得这所谓的邦交太过脆弱吗?”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包括灵舒悠阳也是一愣,她这是摆明了要与苗皇唱反调,且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简直是离经叛道。女人为皇,惊世骇俗,闻所未闻。这是男人的时代,何时轮得到女人说话,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而已。

“无理取闹,强词夺理。”苗皇一拍龙椅的扶手,怒喝道。这个女子,比她娘更加尖锐,也比她娘更加张扬。

麒诺起身,缓步踱到苗皇面前,平静的与那高高在上之人对视,“那苗皇方才咄咄相逼便是有理为之?当着本宫的皇兄,南朝的王爷和苗西文武百官之面奚落本宫便是有理?苗皇为何不直说本宫不配做你苗西太子妃,要你的宝贝太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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