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允已经完全被魑魅的药力所控制,变得毫无知觉一般,麒诺尚未反应过来,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去,后背却抵到了阶梯上,痛得她一个惊灵身子向前一靠,萧天允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看着那人血红的眼眸毫无焦距,只是无意识发泄的人,麒诺无奈,只能咬牙忍耐,一滴清泪顺着麒诺的眼角流下,再抵挡不住这人的疯狂,麒诺无力的晕了过去。
而萧天允却感觉自己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只觉体内有一丝异动袭来,原本寄宿在他体内的蛊后正慢慢破体而出,没有丝毫的疼痛便离开了他的身体,意识开始渐渐的恢复。
一个惊雷闪过,噼啪的一声巨响,闪电将整个偏殿照亮,一瞬间,萧天允的眼眸恢复了星辰般的光芒,那曾经笼罩眼球的莹白退去,恢复一片清明之色。
感觉到浑身粘腻汗湿,他忽然低下头看去,只见麒诺昏睡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点点泪痕。他脑中轰的一声,想起昨夜的疯狂,眼神不住往下看,顿时一惊,那浑身遍布的红痕中还夹杂着许多青紫的痕迹。
意识渐渐回笼,关于昨夜的一切开始渐渐清晰,他看着不远处,被他撕碎的诺儿的衣衫,还有那泉池边,台阶上白浊混着点点红痕的印记,无不在告诉他一个令他欢喜无比却又愧疚不无比的事实更是将他昨夜的疯狂展露无遗。
看着那红白相间的浑浊中两条紧紧缠抱在一起的小小虫子,萧天允眼神微眯。
双蛊得解,他的诺儿终于是他的了,可是……他想象中的chū_yè该是洞房花烛时,她一身大红喜袍,美得惊心动魄,他挑开她的盖头听她轻唤一声“夫君”,然后还有合卺酒,鸳鸯锦被龙凤枕……他要满世界的锦红铺就,让天下见证他们的大婚。
如今……美梦成真时,却又碎了他另外一个梦。可转念一想,这同房花烛依然可以实现,诺儿依然是自己的,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这么一想,他便不再纠结。
不舍而又小心翼翼的为麒诺披上袍子,将麒诺紧紧的抱入怀中,拿过那破碎的衣衫轻轻沾了清水为她擦拭身体。
只觉每过一寸肌肤,他体内便又升起一团火,撩拨着他情形的神智。起初不知此事的美好,如今初尝滋味,让他如何能忍得住。将她身子收拾清爽,他赶忙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别过头不敢再看。
看着诺儿的样子,若是他再敢胡来,等这妮子醒了还指不定如何骂他,甚至会生气的不理他,他必须要想好对策,坚决不能在今后失了主动权。萧天允就这样满心欢喜而纠结的抱着麒诺,看着那泉水中间的祭坛,以及周围以天神之态雕刻的画壁,还有那错综复杂的阵法。
萧天允只是微微一叹,世人对神明的敬仰已经到了疯狂无知的地步,这尺寸之地,困住的不是苗西的天下,而是苗西人的心神,千百年啦,苗西族人对这个地方又恨又怕,又敬又畏,到最后,竟变得连改变自身命运的尝试都不敢有,空留这一个形同虚设的神坛来告慰自己不安而又羸弱的心灵,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