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一事不明,不知朗家主可愿赐教。”麒诺放缓了手上凌厉的招式。

“呕?这世上还有长公主不明白的事。”

“天下之大,莫在人心之间,而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本宫又如何能都知晓。”看着朗家家主依然凌厉的招式,麒诺目光微寒,看来他今日是非要自己性命不可。

“长公主如此玲珑剔透,又何必来问老夫。”

“苗西皇室如此对待朗家,家主为何还要为他如此卖命。”不知道平王是否救出冉鸢。

“为国之臣,自当卫国尽忠。”

“这里有太过牵强,不如本宫告诉家主,你为何要如此卖命。”

“愿闻其详。”

“第一,报恩,报灵舒悠阳救朗氏于水火之恩。”

闻言,朗煞眼神微眯,“太子灭我一族,老夫有何恩情可报。”

“盛极则衰,花开终败,家主纵横朝堂沙场,如何能不明白。”

“……”朗煞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想着朗家世代忠良,却也积淀了不少世族大家的骄奢淫逸之气,那些强取豪夺之事他虽知道,却也无力约束。朗家在苗西看似风光无限,实际却是有苦难言。而太子处心积虑,却也只是想根除朗家在朝势力,皇上却是一心想要朗家继续当皇室的替罪羊,哪怕太子灭了朗家,皇上依然不肯放过他。

心中无奈升腾,朗煞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

麒诺见状,继续道,“第二,破咒,唯有解除诅咒,方能解一族之困。”

“自作聪明。”她既已知道诅咒之事,是否就代表毅儿也是知道了的。

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朗煞,麒诺挑眉道,“家主可曾想过,即便你如此为苗皇卖命,他也不会帮你破除诅咒,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破咒之法。”

“只要有巫太子在,老夫何愁破咒不成。”

“家主既有此把握,为何不动手?”

“……”

“因为你怕,你怕杀了巫忧无愁,巫族举兵苗西,你便是家国罪人,为图一己之私,毁了一国之安宁。”幸好这朗家主被家国大义之念捆绑,否则愁儿危矣。她今日故意提及此事,便是要他做个决断,愁儿长期在这老头手中,安危难定。

“够了,老夫本想饶你不死,可如今看来,你这女子,留不得。”

“家主何必恼羞成怒,何不考虑下与本宫做笔交易,我帮你破咒,你将太子还于本宫,如何?比起来,本宫的信誉可要比苗皇好上太多。”

“不必多言,老夫断不能让你活过今日。”话落,朗煞的招式一变,越发的凌厉,招招均可毙命。

“自寻死路。”麒诺一改方才慢吞吞的打法,招式也越发凌厉起来,周围数百黑衣人,却无一人能近她们身。

就在麒诺和朗煞打得不可开交之际。

平王独身来到宫中,按照麒诺给他的路线一路顺利来到玉琼殿,伸手轻触墙面,发现那恼人的阵法不见了,随即飞身一跃进入殿内,直奔那亮灯的房间。

“冉儿。”房门打开,看到的便是那红衣曳地,一头乌发披散着站在窗前的绝美女子。

听到那声低唤,冉鸢双手一抖,手中抱着的玩偶掉地。

猛然转身,看着那出现在面前,朝思暮想的容颜,眼中不觉有些酸涩。

他既能进来,便是那生死阵破了。

“师兄……”

相顾无语,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此刻都尽显苍白,能再见彼此,已是上天恩赐。

“二小姐,大少爷,快走。”靑洛拿着收拾好的东西闯入,打破了二人之间或伤感,或庆幸的气氛。

慕喆修顿时反应过来,“走,出去再说。”随即拉起冉鸢,按照来时的路返回,一路悄无声息。

再过一刻,北国主便要来玉琼宫,到时想要离开皇宫难如登天,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他已无退路。

“我们能去哪?”冉鸢心中酸涩,事到如今,他们已没有退路,她不忍逼这人选他不喜之路,可如今,已与北国主公然对抗,他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他的父亲,那边是要他回大漠承袭皇位,与诺儿为敌,也与师弟公争天下,除此再无退路,天下之大,想得一地,安逸容身,却是这般难。

“冉儿,你可愿随我天涯海角,我若为皇,你便为后,我若败北……”

“我陪你魂断皇城,不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慕喆修看着身畔之人,心中忽然燃起无穷的斗志和希望,小师妹的话萦绕耳畔,方觉曾经的颓败堕落是如此可笑,人生,该有另一番天地作为。

“好。”

靑洛看着二人模样,甚是欣慰,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深刻体会,何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望这对有情人今后能一帆风顺,不再分离。

三人一路疾驰来到北城门,却发现那里早已有人等候。

“太子?”

萧天允邪肆一笑,“这声称呼,该换了。”

“师弟一番作为,为兄铭记于心。”抬手向着面前之人真挚拱手一礼,千言万语,不诉还休,唯待他日结草衔环。

“不要啰嗦了。”转头看向冉鸢,“今日一别,短时难再相见,你可有话要对她说。”

冉鸢心思一动,笑着摇摇头,“她已如此懂我,还有何话说。”即便不说,她定也是懂的。忽然想起一事,冉鸢忙道,“北国主手上有一物,苗皇和丞相都想要,密谋逼宫实际上是为了那件东西,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日便是因为不小心撞破苗皇和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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