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戈和逐岩迎上黑衣杀手,麒诺转头看着这人,他既然未带任何随身护卫和隐暗,便是早料到有这一出,故意放空身边的人,好让北国主有机可乘,他也定会给自己找好退路才是。
画舫一直向前,已有不少高手突破靑戈和逐岩的防范来到他们身边。看着那招招致命的打法,麒诺目光微寒。
她和师兄都受了重伤,如今尚未痊愈,如此多的人,车轮消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忽然,前方湖中出现一艘停靠的画舫,看样子,这才是师兄今天的目标。
离那画舫越来越近,许是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那画舫除了出来几个小厮查看情况,并未见有何人出现在甲板,如今更是调转船头,想要离开这是非纠缠。
“去那艘船上。”萧天允低喝一声,一掌将一黑衣人打落湖中,抱起麒诺飞身上到了那艘画舫之上,逐岩和靑戈随后而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们身旁。
随着他们上船,那无数黑衣人也跟着上了船,顿时有不少埋伏的隐暗出来迎击,阻止杀人靠近画舫中央的船舱。
萧天允毫不恋战,直接带着麒诺进了船舱,看着那舱中聚集的人,萧天允嘴角轻扬,嘲讽一笑。
“我倒是谁如此有雅兴,怎么,丞相和诸位大人是想在这画舫上等着赏月不成。”
麒诺闻言转头看向那座上之人,眉宇间与慕喆修有几分相像,只是太过阴沉,眉目间尽是凶煞之气,显然是不欢迎他们。可丞相在慕喆修离京当晚便不知去向,原以为他是心愿达成随慕喆修去了大漠,不想竟依然潜伏在北国。
周围围坐的不少大臣看到身旁的人,吓得脸色煞白,有些抬起衣袖忙去遮挡自己的脸。
“原来是太子殿下。”话中杀机顿起,只是看着门外缠斗不休的隐暗和黑衣人,还有他二人身旁随扈之人,如今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萧天允扫眼周围的大臣,寒声道,“本太子可以当今日什么都没看见,前尘往事不究,没事儿的,给爷立刻滚。”
闻言,不少大臣立刻起身,在下人的保护下朝着画舫外冲去。
只要他们能不死,他自然既往不咎,若是死了,那边只能说,他命不好。
船舱内顿时只留下数名大臣,依然一脸坚定的看着坐上之人。
“一群废物。”他原本也没指望会有如此多的人愿意投靠效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没听说过吗?”
“哼,不过是一群卖主求荣摇尾乞怜的狗,太子若是喜欢,留下便是,老夫可不稀罕。”
“是吗?丞相大人不是该在大漠安心当你的太上皇吗,怎会……”
“哼,废话少说,事已至此,老夫还有什么可怕,诸位大人,我们杀不了那昏君,杀了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周围数名大臣在丞相的煽动下,提起家伙便向着他们而来。但也只是瞬间,便被逐岩和靑戈毙于掌下。
“不自量力。”
“你……你们……”
“本太子来,只是有些事想问,不会伤害丞相姓性命。”这毕竟是慕喆修的亲爹,再怎么可恶,他也不会要他的命。
“你以为老夫会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本太子自有让你说的办法。”说完,萧天允偏头对着麒诺柔声道,“诺儿,你可有带着那种吃了之后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药。”
麒诺扭头看靑戈,靑戈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瓶子递给萧天允。
萧天允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扔给了身旁的逐岩。
“丞相考虑的怎么样,是回答本太子两个问题,还是……知无不言。”
“你想知道什么?”
“这就对了,第一,你们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在我父皇手里。”
“没有。”
“这就完了?逐岩。”老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真想知道?”说这话时,麒诺能看到那人眼中的阴狠和算计,那是长期浸淫黑暗的人才有的气息。
“废话少说。”萧天允明显有些不耐烦,谁有心情跟他在这儿干耗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难道就从没有想进去看看,你父皇的寝宫之内,有什么?”
萧天允侧头一想,似乎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从未去过父皇寝宫,不只是他,这皇宫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去过,连伺候父皇生活起居的贴身侍婢,也只能进到外间,不得踏入内室半步。
“你们几个老家伙斗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去我父皇的寝殿看看?”这都什么恶趣味。
“他们要如何,与我何干,那个昏君,杀了我的儿子,将他扔进了赤练火蛇的巢穴中,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麒诺闻言蹙眉,“据我了解,当年北国主并未去过地宫,何以杀你儿子。”他们当时进去的时候,赤练火车的巢穴中并未有白骨堆积,而那石室中依然干净完好,显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不是他,也是因他而死,我儿何其良善,却不想如此愚昧,那个昏君看上了我族公主,乌休国主那个混蛋竟然为了避嫌,不惜将女儿远嫁北国,还害死了那个贱人,我儿得讯,就这样……那个昏君才是罪魁祸首,昏君……”说到此,丞相已经无法控制情绪,那满是愤恨恼怒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血红。
当年北国主为了让梦古拉死心,曾编谎言告诉她说,她的哥哥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殉情。而她却不知道,正是她的痴情,害死了她最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