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皇?”看着面前,满目煞气的,灵舒悠阳的老爹,麒诺一阵无语。怎么这两父子除了红色就没别的颜色的衣服了吗,老人家穿这个样子的衣服,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谁知苗皇上来便是杀招,眼睛变得血红一片,麒诺心中一紧,忙侧身躲开,却不想,苗皇武功竟如此之高,即便她躲开了,可肩膀却被那掌风震得发麻。
“诺儿。”萧天允担心不已,奈何自己被灵舒悠阳缠住,刚要飞扑去救她,见她险险躲过,忙运足功力一掌逼退灵舒悠阳,一跃来到麒诺身旁。
“父皇,住手。”灵舒悠阳看到来人,显然也是一惊。眼看着他再次一掌拍向麒诺,他惊得冷寒直冒。
萧天允的功力被刚才那一掌打散,如今想要运功抵御,却是再提不起气来,只能以身作盾,将麒诺紧紧的护在怀中。
“师兄,不要。”眼看着那一掌马上就要打在身上这人的后心处,麒诺忙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却不想,苗皇竟不躲不闪,双目血红的紧盯着麒诺,掌风半死不退。
麒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抱紧身上的人,轻轻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到来,一道疾风闪过二人身前,麒诺猛然睁开眼,看着来人。
“苗皇如此对待小辈,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巫王正面接了苗皇一掌,二人皆后退数步。
“父皇?”
巫王看向麒诺,对她欣慰一笑,“丫头,没事吧?”
麒诺摇摇头,再看着面前安然无恙的人,悬着的心算是落到了实处。“师兄,你有没有伤到。”
萧天允起身,挑眉看了一眼巫王,“怎么才来啊。”
“你个臭小子,还不过来。”看在他舍身护他女儿的份上,一切前尘不计。
麒诺扶着萧天允起身,看他嘴角一丝血迹便知,苗皇那霸道的掌风还是伤了他。警惕的退到巫王身旁,麒诺轻声道,“父皇,苗皇有些奇怪。”
巫王淡淡看了一眼灵舒悠阳,“加载在朗式一族身上的诅咒一解,那诅咒便会自动反噬道施咒之人身上,允小子去苗西接你的时候,那诅咒便已经解了,他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
麒诺闻言,眼神微眯,这么说来,诅咒本是能解的,只不过苗皇为了继续控制朗家,所以才施了诅咒。好狠辣的心。
“巫宿尘,墨罗珏嫣毓,我杀了你们。”
墨罗珏嫣毓缓步上前,来到巫王和麒诺身边。
“毓儿?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巫后淡淡一笑,不等她说话,有一个青衫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朝主无故前来,我不放心。”
南朝主看着巫后,眼神又一顺的恍惚,随即转身,趁着苗皇专注于巫王和巫后,迅速在他灵台处点了几下,苗皇身子一颤,再睁开眼,眼中的血色褪去,神色轻松了不少。
“我来,只是想要有个了断。”说完,南朝主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
听那声音,麒诺便知,南朝主得的是肺痨,时日无多,难怪他那么着急要退位。
苗皇杀气不减,斜睨了一眼一旁的灵舒悠阳,转头看着对面的人,“来得正好。”
灵舒悠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南朝主,随即垂眸静立一旁,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巫王看着对面的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数十年的恩恩怨怨,是该有个了解。”说完,侧首看着麒诺,“丫头接旨。”
麒诺一愣,但还是上前一步,并未跪地,只是认真聆听。
“朕今日,以巫族第七世君王之身份,将皇位传于巫族第一皇女昌平,承袭巫族组训,以天下安定,黎民安生为己任。”
麒诺的震惊不言而喻,“父皇……你这是。”
“丫头,记住爹爹从前说的话,唯有站在高处,才有舍弃的资格。我跟你娘,当年就苦于看得不够长远,才有了那些年的离别之苦,爹爹希望,我的女儿能幸福。”
看着巫王宠溺慈爱的目光,麒诺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那拒绝的话。“可是,皇位可以让皇兄来继承……”她实在不喜欢这重身份背后所带来的无数束缚。
“你的兄长们比你要有觉悟,朕是问过他们的意思的。唯有足够的权利,才能让你有选择的自由,你的幸福,才是他们的期望。”
巫王笑着将传国玉玺和巫王戒交到她手中。
苗皇轻哼一声,“女子为皇,还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巫宿尘,你当真是要巫族贻笑大方不成。”
“小女之才,无需别人品头论足,她有没有为王者的资格,做父亲的最清楚。”
南朝主淡淡看着,并未开口。她的才干,许多年前他便已经知晓,那惊才艳艳,曾经天下皆知。他曾真心疼爱过这个孩子,只可惜,有些事,别无选择,不属于他的,终归留不住。
萧天允对着苗皇嘲讽一笑,伸手将麒诺揽过。“当初不知是谁以战乱为要挟,要抢诺儿去苗西当什么狗屁圣女,如今却又来自打嘴巴,苗皇不觉自己可笑吗?”
“我只恨当初,没有杀了她。她跟你一样,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苗皇眼睛死死的瞪着巫后,那眼里除了憎恨,还有许多麒诺看不懂的神色。
“自古红颜多争议,你没有资格说毓儿,今日前来,便是要跟苗皇算算十八年前的账。”
苗皇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算账?巫宿尘,你该谢谢我才是,若非如此,哪来你的一夜春宵良度。”
“灵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