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自己去放点血,可能有点疼。”待药效发挥作用,麒诺摸了摸前脚搭在她腿上撒娇的两只小毛球的大脑袋,平日里好药没少给它们吃,如今到真能派上用场。
两只雪狼自喉咙里可怜巴巴的呢喃了一声,便跳到桌上的碗前,抬起前爪用嘴一咬,把爪子伸到碗里,乖乖的趴在一旁开始放血。灵雪似乎极其不想看到自己的血,将毛茸茸的大脑袋
掩在了另一只爪下,那样子看得萧天允一阵好笑。这两个小东西,越发通灵性了。
麒诺滑着轮椅来到桌前,端起桌上最后一个大空碗放到轮椅扶手上,便要放自己的血。
“主子不可。”鸣烁在一旁吓得够呛,雪狼都放了两大碗了,换血都够了吧,还要主子的。
“主子……”靑戈欲言又止。从主子叫拿巫木神鼎,她便知道主子要作何用,当时她便担心主子太冒险,但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巫木神鼎的功效是她偶然间在给主子收拾书房的时候在一本《巫族秘辛》上见到的,主子为了寻找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花了不少的心思。
“你这是干嘛?用不着你的血,用我的。”萧天允突然伸手制止麒诺的动作。说着,指尖就划上自己手腕,麒诺立马出手阻拦。
“只能用我的。”麒诺淡淡的解释道。一手按住萧天允已经划开一个口子的手,一手拿出绢帕给他轻轻包上。随后淡然的划开自己手腕开始放血,眉头都不皱一下。看到手腕上留下的半月形的牙印,麒诺抬眼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一脸愁眉苦脸样子的萧天允,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两不还似的。
太子三人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尽,可如今看着轮椅上那娇小的十二岁少女淡然坚定的神色,心中百味陈杂,一时感慨万千,却不知如何开口。三人只是淡淡看着,太子和瑞王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似是不忍看那小人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徽王死灰的面容上是深深的疼惜,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如此为自己付出过。
须臾,在麒诺感觉头脑有些发晕之时,终于放满了一碗血。麒诺低下头,闭了闭眼,缓了缓神,抬起头吩咐道“都出去,自今日起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任何人不准踏入房门半步,只靑洛一人送饭过来就好,我知道你看过《巫族秘辛》,该准备些什么你心里该有数。期间有任何事情你们只管请示三少爷,不用问我,其余人退出院门十丈外守候。”
“我要在这里陪着你。”萧天允接过麒诺手中放满血的碗放到一旁的桌上,眼中闪过浓浓的心疼。
“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别想找借口偷懒。”麒诺轻抚了抚额头,有些疲惫的道。
“我不放心你一人在此。”萧天允弯身给麒诺轻轻按摩着头部,接过靑洛手中的伤药,蹲下身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给麒诺上药。药一沾到伤口,血顿时凝固,由于失血过多,伤口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白发紫,萧天允在血止住之后温柔的为麒诺按摩着伤口周围的皮肤。
麒诺看着面前神色认真,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按摩的人,心里是暖暖的柔软,低下眉眼淡淡道“许你每日来此一个时辰,其余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好。”萧天允听到麒诺的话,专注的神色从麒诺白皙完美的手上不断上移,有些不敢置信,深情而欣喜的抬头看着麒诺苍白脸色下难得一抹红晕的绝美容颜。轻声而愉悦的回道。
“还不快走……”麒诺有些招架不住那灼灼目光。
“我还没呆够。”她自己说的一个时辰,从现在开始算。
“靑洛,准备东西。”麒诺懒得跟这个妖孽多做纠缠,滑动轮椅来到三人中间的位置。
“是,主子。”说着,靑洛将茶桌移道麒诺身旁,将巫木神鼎打开,焚上沉香,又将黑色的盒子拿到麒诺面前,自己退到一旁。
鸣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但还是遵从麒诺的吩咐出去了。
萧天允站在麒诺身旁,看着那打开的黑色盒子中放着的东西顿时一惊。只见那盒中安静的躺着三个黑色的稻草人,形状极其逼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你居然要用巫蛊来救他们,我不同意。”太过冒险,这是上古传下来的禁术:移花接木,世人只知道巫蛊害人,却不知,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他虽然从未见过这种巫术,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种巫蛊的存在。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能救他们?”麒诺不答反问,她知道很冒险,他必然不会答应,所以刚才才叫他出去。
“我不准,如果因为救他们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现在就杀了他们。不是…就不准你用这种方法救他们…我不准你拿自己的命来搏。”萧天允快被她气糊涂了,话越说越不对。
在麻药作用下已经昏睡过去的三人安静的躺着,并未听到二人争执的话语。
“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出去吧。”他在这儿吵闹着她早晚会分心,还不如让他先出去。
“我不出去,要出去你跟我一起出去。”他打死不让步。
“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出去,别逼我恼你。”麒诺不由分说的拿起一个黑色稻草人,将其四肢用黑线与太子四肢相对应的连在一起,一端没入太子四肢中,仿佛长在肉里一般;一端没入稻草人的四肢。
萧天允还想阻止,但也知道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断无改变的可能,于是也不在纠缠,静静立在一旁守着。面上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