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妮醒过來了。
向天亮微笑着。眼睛在方妮身上乱转。偶尔还瞅着周平的窘境。
周平瞪了方妮一眼。方妮急忙起身穿衣。无奈刚才衣服被周平扔得到都是。只得撅着屁股在客厅里找着衣服。
好在客厅里开着空调。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方妮本來就穿得不多。找了件外套就回到了沙发边。
周平哼了一声。“一边待着。”
方妮转身要走。却被向天亮叫住了。“方妮同志。你不用回避。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嘛。”
瞥了周平一眼。方妮沒有走。而是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周平也不敢反对向天亮的“决定”。悻悻地白了向天亮一眼。
周平:“向天亮。你这是要羞辱我吗。”
向天亮:“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但是。方妮同志必须在场。”
周平:“……好吧。现在你占据着主动。我听你的。”
向天亮:“周书记。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市委副书记。我差着你三个级别呢。”
周平:“不。现在你在上。我在下。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向天亮:“嗯。既然你知道了王新欣的真实身份。和他在清河的特殊使命。那我也不对你隐瞒了。我是受李书记黄省长之托。秘密调查王新欣死亡案。”
周平:“看到你。我就猜到你的來意了。”
向天亮:“周书记。我最关心的还是王新欣死亡案。其他的事倒在其次。”
周平:“我可以向你表个态。王新欣的死跟我毫无关系。我也正想知道是谁杀了他。”
向天亮:“哦。你认为是他杀。”
周平:“这是公安局专案组的共识。之所以有人提出是自杀。实际上是烟幕弹。”
向天亮:“既然你和王新欣的死沒有关系。那你认为是谁杀了他。”
周平:“不知道。我实在想不出是谁要杀他。”
向天亮:“王新欣还有其他朋友吗。或者。有什么与他來往密切。”
周平:“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王新欣朋友不多。來往密切的就更少了。”
向天亮:“你控制了他。他会不告诉你吗。”
周平:“控制。你说得倒是轻巧。他只是帮我办过不少我所委托的事情。但其他方面。他还是独立的。也就是说。他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向天亮:“这么说來。这个王新欣是个多面人。不但肩负省领导的重托。还要听你的调迁。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也在暗中控制着他。”
周平:“很有这种可能。所以王新欣害怕了。他想离开这里。”
向天亮:“你也知道他要偷渡外逃。”
周平:“王新欣告诉了方妮。方妮又告诉了我。”
向天亮:“你支持他偷渡外逃。”
周平:“当然了。就他的处境來说。外逃是最好的选择。就我个人來说。我讨厌王新欣老缠着方妮。我巴不得他离开呢。”
向天亮:“从一系列情况來看。王新欣之死确实与你无关。因为你沒有必要杀他。但是。你的嫌疑仍然存在。”
周平:“关于这方面。我愿意接受调查。”
向天亮:“呵呵……那另一方面呢。”
周平:“另一方面。”
向天亮:“你和方妮。你们公媳之间的事。”
周平:“向天亮。你一定要管这方面的事吗。”
向天亮:“既然碰上了。我就不能不管。再说了。我拍了这么多照片。我不能白拍吧。”
周平:“那你想要什么。”
向天亮:“周书记。你应该很清楚。我只要把录音和照片往上一交。你这个副书记也就当到头了。”
周平:“我知道。我的前程。我的晚节。统统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向天亮:“说得太严重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周平:“这倒也是。你很讲政治。你不是一个莽撞之人。”
向天亮:“周书记。我一向都很佩服你。以后怎么做。不需要别人來指点的。”
周平:“你的意思我明白。现在一把手二把手既团结又斗争。你是想让我独立出來。”
向天亮:“不错。你现在和一把手走得太近。对你自己沒有好处。对清河市更是有害无益。”
周平:“这是……这是上面的意思吗。”
向天亮:“上面。”
周平:“省委李书记。”
向天亮:“这我不能说。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周平:“我明白了。我想……我想我会这么做的。需要一个过程。但你会看到的。”
向天亮:“谢谢周书记。我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周平:“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向天亮:“解放方妮同志。”
周平:“解放。”
向天亮:“你占着人家十年了。够了。从此以后给她自由吧。”
周平:“向天亮。你可以不管这件事吗。”
向天亮:“非管不可。这是为方妮好。更是为你好。”
周平:“这么说……这么说。是非解决不可了。”
向天亮:“一。方妮和你儿子周和离婚。二。你作出承诺。以后永远不要打扰方妮。”
周平:“这也是……这也是方妮自己的意思吗。”
向天亮:“周书记。你现在还想她帮你传宗接代吗。”
周平:“向天亮。这事。这事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向天亮:“沒得商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