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向天亮和邵三河心里最大的疑问。
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受谢自横的保护,它们帮谢自横干活,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的谢自横不再是权倾清河的实权人物,而且还是一个待罪之人,他再也沒有可能庇护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
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凭什么要倾巢出动,听凭谢自横的吩咐和调迁,九死一生地回到滨海县。
只有一个解释,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非回來不可,要么是谢自横有能力毁灭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要么就是当年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销声匿迹的时候,走得仓皇而把家底留给了谢自横。
搂草打兔子,是向天亮和邵三河一贯的办事作风,岂能放过到嘴的肥肉。
向天亮:“老谢,你犹豫什么,说出來对你有好处嘛,”
谢自横:“什么好处,”
向天亮:“我和邵三河为你作证,算你将功赎罪,给你减刑,为你办理假释手续,”
谢自横:“哈哈,筹码够高的,向天亮,你下大血本了,”
向天亮:“你是条大鱼,当然要花大本钱了,”
谢自横:“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小子说的话,比我说的还不靠谱,”
向天亮:“呵呵,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谢自横:“你小子是软刀子杀人,一片一片的剐,”
向天亮:“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么,”
谢自横:“当初你把我送进监狱,就留了一手,不,是留了好几手,”
向天亮:“那是因为你老谢做的坏事太多,我一下利用不完嘛,”
谢自横:“所以,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向天亮:“那么,谈谈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怎么样,”
谢自横:“昨天晚上的事你赢,又有什么好说的,”
向天亮:“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一共來了多少人,”
谢自横:“这个可以说,海龙帮四十八人,大闾帮四十三人,三兴帮四十一人,”
向天亮:“他们这两年躲在什么地方,”
谢自横:“外省,他们有自己的建筑公司,”
向天亮:“什么建筑公司,”
谢自横:“现在他们沒人了,建筑公司成了空架子,你一查就能查出來,”
向天亮:“他们在外省,这我相信,但是,他们在滨海一定有联络点或落脚点,”
谢自横:“当然有,据我所知,他们在清河、南河和滨海都有联络点,”
向天亮:“你具体说说,”
谢自横:“你以为他们傻啊,他们可以为我办事,但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
向天亮:“那倒也是,那你知道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三帮之间是什么关系,”
谢自横:“很简单,他们的头是结拜兄弟,三帮互相独立,各有地盘,互相合作,互惠互利,”
向天亮:“老谢,你行,你手下有一支准军事武装啊,”
谢自横:“别笑话我,我是虎落平阳,只好作最后的殊死一搏,”
向天亮:“这是死罪,”
谢自横:“我比你懂法律,”
向天亮:“那么,这可和谢娜有沒有关系,”
谢自横:“你放屁,她现在人在国外,”
向天亮:“我换个问法,她知不知道你的策划,”
谢自横:“当然不知道,我不傻,”
向天亮:“可是,你想一想,经过昨晚发生的事后,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还能在滨海立足吗,”
谢自横:“也能,也不能,”
向天亮:“哦,此话怎讲,”
谢自横:“我是我,谢娜是谢娜,不管我怎么样,我相信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都不会受到影响,”
向天亮:“哼,有恃无恐,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有姚市长支持,你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谢自横:“姚市长是黄省长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向天亮:“怎么,你以为黄省长会特别关照三元贸易公司吗,”
谢自横:“为什么不能,事在人为嘛,”
向天亮:“我可以告诉你,黄省长是反对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沒有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三元贸易公司成不了气候,”
谢自横:“有一种情况,叫做不得不支持,”
向天亮:“这怎么解释,”
谢自横:“向天亮,你装傻是不是,”
向天亮:“我是真不明白,”
谢自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和三元贸易公司,即使沒有黄省长的支持,也有别人的支持,而且可能比黄省长更管用,”
向天亮:“哟,老谢啊,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你一个囚犯,知道得还真不少嘛,”
谢自横:“所以,我想发挥我的余热,帮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一把,”
向天亮:“你发挥你的余热,”
谢自横:“对,除掉你,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就可以立足滨海了,”
向天亮:“老谢,你把我看得太高了吧,”
谢自横:“不,是我低估了你,不然你不可能还会坐在我的对面,”
向天亮:“不错,你的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都是乌合之众,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谢自横:“但是,我的目标不变,”
向天亮:“继续对我战斗,”
谢自横:“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为什么不继续呢,”
向天亮:“呵呵……佩服佩服,老谢啊,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