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春说。“黄省长接李书记的班。既不是秘密。又已经大局已定。这其中不会有变数了吧。再说这是上面的事。与咱们和咱们清河沒有多大关系嘛。”
李长胜也说。“对啊。用不了一个月。李书记就退居二线。黄省长就接班上位。这是中央定好了的事。不需要再做什么折腾了吧。”
“两位。我和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向天亮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拿起來放在身上的酒柜上。再指着餐桌上放过酒瓶的位置。笑着嗯了一声。
李长胜和余胜春微微一怔。马上明白过來。不约而同地噢了一声。
余胜春道:“我明白了。咱们老关心谁当第一把手。楞是沒想到二把手当上一把手后。他留下的二把手位置谁來接替啊。”
“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就是惯有的政治盲点哟。”李长胜叹道。
向天亮笑了。“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李长胜吃了一惊。“难道说。陈益民副书记真想当省长。”
“还真有这个可能。”余胜春点着头道。“据我所知。这次省委领导班子的调整。有三点是确定了的。一。黄省长接李书记的班。二。高玉兰部长升任省委副书记。主管党群工作。三。中央空降一名省委组织部长。除了这三点。还真沒听说新省长是谁。说陈益民副书记当省长。应该有这个可能。”
向天亮淡淡一笑。“不是可能。而是肯定。陈益民副书记肯定想当省长。并且正为此而努力奋斗呢。”
李长胜哦了一声。“这个我还真沒想到。一二把手都从老班子里提拨。好象不符合惯例吧。”
余胜春看着向天亮道:“他行吗。说句不敬的话。省长主管全省的经济工作。至少得由懂点经济的人來当。就陈益民副书记來论。他还不如我懂经济呢。”
向天亮不以为然。“惯例是用來打破的。而外行也是可以领导内行的。这样的人和事屡见不鲜嘛。”
李长胜问道:“这么说來。他们是在运作陈益民副书记的事了。”
“不错。据我所知。他的希望还很大呢。”向天亮点着头。
余胜春又看着向天亮问。“可这与你与清河市有什么关系呢。”
向天亮举杯喝了几口。“老余。李书记和黄省长愿意陈益民副书记上來吗。”
“当然不愿意了。谁不知道黄省长和陈益民副书记是死对头啊。”
“那么。凭李书记和黄省长的力量。能阻止陈益民副书记上來吗。”
“不能。李书记和黄省长。一个要退一个要上。自顾不暇。难以阻止他人的运作和上位。”
向天亮又喝了几口酒。“必须阻止而又难以阻止。你们说怎么办。”
余胜春也喝了几口酒。“说句公道话。除了对经济一窍不通。陈益民副书记这个人还蛮不错的。就选拨干部的标准來说。简直是完美无缺的。”
“老余。这世上有完美无缺的人吗。”李长胜问道。
“我有点明白过來了。”余胜春说。
李长胜盯着余胜春。“哎。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陈益民副书记的软肋在哪里了。”
“在哪里。”
余胜春道:“陈益民副书记的软肋在咱们清河市。在咱们的张宏书记身上。说白了。张宏在原单位犯了错误。在京城待不下去了。來咱们清河市是避风头的。而为什么要避到清河市來呢。那是因为有陈益民副书记。陈益民副书记是张家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可以有效地安全地关照张宏书记。”
李长胜笑道:“老余。这个你说对了。张宏书记至少是陈益民副书记的一个麻烦。”
余胜春继续说。“不但是个麻烦。而且是个大麻烦。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张宏书记是來清河避难的。可他倒好。还带了个天星投资公司过來。现在已经明确。他在这个天星投资公司有着巨大的利益存在。而这个天星投资公司居然是來圈地发财的。一边避难。一边还想着捞钱。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样的人。终归是个麻烦。而陈益民副书记却不得不罩着他。因此。咱们的张宏书记是陈益民副书记的麻烦和软肋。”
向天亮笑着点头。自顾自地又喝了一杯白酒。
“天亮。你的任务是给人家上点眼药吧。”余胜春问道。
“光上点眼药。我就用不着费心了。”向天亮笑道。
余胜春有些不满地说。“不过。你的招法也太损了吧。再说拿人家的老婆做文章。能整出什么名堂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向天亮笑着说道。“我沒闲着。人家也沒闲着。这么说吧。张宏书记在我身边安插了个人。把我的情况捅到了张宏书记那里。张宏书记就开始打我的主意。这不。让堂堂的市纪委去调查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当然了。这样的机会我岂能放过。于是乎。就出现了录音带。把你们两位领导也给牵扯进來了。”
李长胜怔了一下。“张宏书记可真敢干。居然搞起这样的小动作來了。”
余胜春问道:“天亮。是不是张宏书记派在你身边的人。把你与莫小莉、张小雅和陈美兰的事捅出去了。”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向天亮点着头道。“而且还把林霞也捅了出去。说林霞与莫小莉、张小雅和陈美兰三个人有意见。只要找到她。她会把一切都说出來的。所以。我掌握这个情况后。干脆将计就计。让李书记提醒派來滨海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