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桑塔纳载着张行、孙长贵和老石。先來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车沒有进去。因为老石的脚踩住了刹车。
刚才短短的十來分钟的车程。孙长贵已经把要办的事告诉了老石。
“老石。为什么不把车开进去。”孙长贵催道。
老石说。“两位领导。我觉得咱们这么进去。不是很妥当。很容易被发现。”
孙长贵有些不耐烦。正要张嘴。被张行摆手拦住了。
张行道:“老石。说说你的理由。”
老石先故意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两位领导。医院里现在是副院长章含掌握实权。要查张丽红和时小雨的两个小孩的血型。很可能要她批准才行。章含和向天亮关系很密切。现在就住在百花楼里。咱们这样进去查。很难不被发现的。”
这话提醒了张行和孙长贵。两个人均是微微地点着头。
孙得很有道理。不愧为当过兵的嘛。”
老石忙说。“我只是瞎说。我只是瞎说。我听两位领导的安排。”
这个时候。张行是异常的冷静。他的冷静主要源于他的胆小。胆小的人总是小心谨慎的。更何况这是要对付向天亮。吃向天亮的亏太多了。张行至今还心有余悸。
向天亮的奇。歪。绝。阴。滥。邪。损。狠。坏。毒。张行有切肤之痛。
见张行不说话。孙长贵问道:“张市长。咱们应该怎么办。”
“老石同志说得对。咱们急不得。急不得。要想个万全之策啊。”
孙长贵也不得不耐下心來。“也是啊。要是让向天亮发现咱们在搞他。而咱们又沒有搞成。那咱们就惨了。”
张行吃过向天亮的亏。孙长贵同样也吃过向天亮的亏。他和徐宇光老婆的事。就是被向天亮抓住的。
终于。张行说道:“咱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找到七个人的血型。向天亮的。那两个小孩的。还有那个张丽红和时小雨的。以及张丽红和时小雨的丈夫的。我们只要找到这七个人的血型。我们就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先确定每个人的血型的真假。再根据血型。就能判断出向天亮和那两个小孩有沒有关系了。”
孙长贵说。“这么说來。搜集他们血型。还真不一定非要到医院里去。而且以向天亮的聪明劲。如果那两个小孩是他生的。他应该早想到了这个问題。并且早就有所准备。以他在医院里的关系。动的手脚。弄虚作假。应该是轻而易举。”
张行点着头道:“所以。咱们不必去医院里查。咱们可以先从侧面查起。比方说。我负责查向天亮、张丽红和时小雨三个人。他们都是干部。他们的档案里应该有血型记录。而且也不易造假。即使造了假。也很容易就看出來。”
孙长贵道:“老张。你这个办法不错。但我要提醒你。这次县改市后。档案都集中放在一起。而管档案的人。正是罗正信罗胖子的老婆谢影心。你不要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否则。很快会通过罗正信被向天亮发现。”
张行微笑着说。“这个你放心。作为副市长。我进档案室当然沒有问題。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大不了找个借口。多花点功夫亲自动手。”
“那我做什么。”孙长贵问道。临來前陈乐天交代过。大主意让张行拿。也好发挥他的积极性。
“咱们兵分两路啊。你去查两个小孩与张丽红和时小雨的丈夫的血型。以你在这里的关系。再加上有老石的帮忙。应该不难查到的。只要搞到这四个人的毛发。咱们就能查出他们的血型。”
这是个好办法。张丽红丈夫家。孙长贵不熟。但时小雨丈夫家。孙长贵可是熟得不得了。
把张行送回市委大院。孙长贵就让老石开车。直奔徐宇光的家。
车到徐家。孙长贵沒有马上下车。
老石:“孙主任。你还有什么吩咐。”
孙长贵:“嗯。老石。我待你怎么样。”
老石:“这个……好呗。”
孙长贵:“怎么个好法。”
老石:“象。象兄弟一样。”
孙长贵:“陈县长待你怎么样。”
老石:“也一样。”
孙长贵:“这事事关重大。你明白吗。”
老石:“我明白。我明白。”
孙长贵:“你明白什么。”
老石:“我就一开车的。什么也不知道。沒看到什么。也沒听到什么。”
孙长贵:“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石:“这是徐家老宅啊。”
孙长贵:“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來吗。”
老石:“这个。这个……不知道。”
孙长贵:“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石:“知道。知道一点。”
孙长贵:“说。你都知道什么。”
老石:“咱们來徐家。找人家的血型。”
孙长贵:“还有呢。”
老石:“沒。沒了。”
孙长贵:“老石。你这家伙一点都不老实啊。”
老石:“孙主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
孙长贵:“我和徐家的关系。”
老石:“这个么……”
孙长贵:“说实话。”
老石:“我曾经听罗正信主任提起过。”
孙长贵:“哦。他都说什么了。”
老石:“他说。他说……”
孙长贵:“大胆说。我不会怪你的。”
老石:“罗正信主任说。说你和徐宇光的老婆有不正当的关系。”
孙长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