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想了想,陈美兰说,“其实吧,当时也沒有真正的谈什么,因为毕竟是道不同不相与谋,气氛相当尴尬,我想和我一样,他也在小心翼翼地防范着我,那样的谈话,处于一个特定的环境里,不可能表达双方真实的想法和感受,所以,我认为那次谈话毫无参考价值,”
杨碧巧说,“此一时,彼一时,别人在变,肖子剑也在变,我倒觉得吧,他主动跳出來,可能也不是为了孙长贵,而是为了他自己,利用孙长贵事件,寻找他的同盟军,就象许西平和李云飞一样,”
“说得有道理,”向天亮点着头笑道,“不过,我又仔细一想,咱们还真拿肖子剑沒有办法,他想干什么,怎么干,和什么人结盟,咱们都管不了,”
张小雅笑着说,“倒也是,我听说肖子剑为政为人特别廉洁,油盐不进,你就是想搞他,恐怕也无从下手,”
莫小莉道:“天亮,我看那个李云飞,你也不能轻易动手,他是省委书记黄正忠的亲信,你动他就是牵一发而动千钧,”
“呵呵,肖子剑动不了,李云飞不能动,那我不沒事干了吗,”向天亮笑道。
蒋玉瑛噗地笑了起來,“谁说你沒事干了,肖子剑动不了,李云飞不能动,不是还有一个许西平么,”
“动许西平,”向天亮瞅着陈美兰笑,“我要是动了许西平,他的前妻肯答应吗,”
蒋玉瑛笑问,“既然是前妻了,还能管得着吗,”
向天亮满脸坏相,“那可说不准,这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杨碧巧娇笑道:“那么,他的前妻是谁呀,”
“远在天边,”张小雅笑。
“近在眼前,”莫小莉笑。
向天亮捏着陈美兰胸前的一对“柚子”,坏笑着道:“那我可不敢啊,人家的前妻是市委书记,一把手哟,”
陈美兰被逗笑了,“嘻嘻,既然你们都挤兑我,那我就豁出去了,”
“咯咯,你怎么豁出去呀,”杨碧巧笑着问。
陈美兰笑道:“天亮,你敲打敲打许西平,”
“敲打敲打许西平,真的,”向天亮问。
“对,这是命令,”
“有奖励吗,”
“嘻嘻,你喜欢打野战,我任凭你在什么地方,都随你呗,”
“好啊……你说,怎么敲打,”
“那是你的事,”
“那什么时候敲打合适,”
“现在,”
“现在,都下半夜了啊,现在合适吗,”
陈美兰伸手从茶几上拿过向天亮的手机,递到了向天亮手上,“要的就是现在,他让咱们睡不着,咱们就让他睡不好,”
在女人们的笑声中,向天亮拨通了许西平家的电话。
沒人接,再拨,还是沒人接。
向天亮不放弃,继续拨,他拗上了。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许西平的声音。
许西平:“谁,谁啊,”
向天亮:“我,”
许西平:“你是,”
向天亮:“向天亮,向天亮的向,向天亮的天,向天亮的亮,”
许西平:“是你小子……都几点了,你让不让人睡觉了,”
向天亮:“对,老子就是不想让你睡觉,”
许西平:“为,为什么,”
向天亮:“因为我睡不着,所以你不能睡,”
许西平:“岂有此理,为什么你睡不着,我就不能睡,”
向天亮:“我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陈美兰睡不着,”
许西平:“又來了,又來了,老拿她刺激我,有意思吗,”
向天亮:“她睡不着,她就跑到我床上來了,你说我能睡得着吗,”
许西平:“好吧好吧,那她为什么睡不着呢,”
向天亮:“因为你惹了她,你惹她生气了,”
许西平:“哎,你什么意思,”
向天亮:“老许,你少跟我装蒜,”
许西平:“你把话说明白的,我什么时候惹陈美兰了,”
向天亮:“今天晚上的市常委会临时紧急会议,”
许西平:“噢,原來是这样啊,”
向天亮:“你投了反对票,”
许西平:“天亮,这事你知道了,”
向天亮:“废话,我就是不管事了,这滨海市里的事我照样能知道,”
许西平:“我就是对处理孙长贵的决议投了反对票,这也沒什么啊,”
向天亮:“你应该投弃权票,”
许西平:“就结果來说,我投反对票和投弃权票并沒有什么区别嘛,”
向天亮:“有区别,”
许西平:“区别在何处,”
向天亮:“你投了反对票,不仅表示你反对陈美兰,而且同时表明你支持了不该支持的人,”
许西平:“嗯,我承认,你这话倒也是有点意思,”
向天亮:“老许,你违背了你的诺言,在南北茶楼,你向我说过什么,”
许西平:“我沒忘记,”
向天亮:“那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许西平:“我说过,我不会主动惹事找事整事,”
向天亮:“亏你还沒有忘记,”
许西平:“可是,你仔细想一想,我答应过你对别人惹的事不表态吗,”
向天亮:“唔……你行,你跟我玩起文字游戏來了,”
许西平:“反对票是种态度,弃权票也是种态度,我有选择的态度吧,”
向天亮:“我知道,你表明态度是假,想乘机结交肖子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