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天月这样的开国功勋相比,李文瑞的资历就差得远了,就是接个电话,也会有起码的恭敬。
先酝酿酝酿自己的情绪,李文瑞冲向天亮微微一笑后,才接过他手里的手机。
李文瑞:“关老,您好,”
关天月:“文瑞,你好,”
李文瑞:“老领导,听您声音,您身体不错啊,”
关天月:“你也不赖,听你声音,你的身体一定倍儿棒,”
李文瑞:“老领导在笑话我吧,”
关天月:“不敢,不敢,”
李文瑞:“我比老领导您年轻一大截,我以老领导您为榜样呢,”
关天月:“哈哈,你年轻,你是年轻,所以你和我的孙子能合作到一起去,”
李文瑞:“您的孙子,”
关天月:“向天亮呗,”
李文瑞:“噢,向天亮是您的孙子啊,”
关天月:“怎么,你不相信,”
李文瑞:“不敢,不敢,”
关天月:“文瑞,你这是拿我的话挤兑我啊,”
李文瑞:“哈哈,老领导又在批评我了,我接受,我接受,”
关天月:“批评,你接受,”
李文瑞:“对,我虚心接受老领导对我的批评,”
关天月:“去,你李文瑞主政东江省期间,我可基本上沒有批评过你,而且是充分肯定的,,”
李文瑞:“我承认,而且老领导还沒少帮我,好几次还为我打掩护,”
关天月:“不过,”
李文瑞:“不过什么,”
关天月:“你叫我老领导,我实不敢当,”
李文瑞:“怎么了,老领导还是对我有意见啊,请老领导指正出來,我一定改正,”
关天月:“文瑞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老领导一词,似乎不大适用吧,”
李文瑞:“那以您的理解,老领导一词该怎么使用呢,”
关天月:“直接当过领导,才会有老领导一说,”
李文瑞:“噢,这么说來,您确实是我的老领导,”
关天月:“是吗,咱们还有这层关系,”
李文瑞:“老领导,您是贵人多忘事吧,”
关天月:“你明说,别欺负我们老年人记性差,”
李文瑞:“四九年,东江省军管会,您是首任主任,虽然只有三个月,但就在这三个月期间,我恰恰就在东江省军管会工作,当然,我那时候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我认识您,您可不认识我,”
关天月:“还有这么一出,”
李文瑞:“还有第二出呢,六四年,中央党校,您当时兼任副校习,”
关天月:“噢,这么说來,你叫我老领导,我还真该答应,”
李文瑞:“哈哈,老领导要是不想答应也沒关系,”
关天月:“文瑞,你又在挤兑我,你这挤兑人的水平还在进步啊,”
李文瑞:“老领导,我敢挤兑老领导您吗,”
关天月:“你还真敢,你连总书记和总理都敢挤兑,对我有什么不敢的,”
李文瑞:“是这样啊,那我李文瑞是罪该万死了,”
关天月:“文瑞,言重了,言重了,”
李文瑞:“老领导,您这是要折皱我啊,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有什么事,您也尽管说,”
关天月:“这我可不敢,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党员,你现在还是中央委员呢,”
李文瑞:“哦,这么说來,我不需要向您汇报了,”
关天月:“哈哈,文瑞你急眼了,”
李文瑞:“我不急,我现在酒足饭饱,又有您的孙子侍候着,我一点都不急,”
关天月:“但是,你至少老当益壮,”
李文瑞:“老领导,和您老人家比,我哪敢称老啊,”
关天月:“所以,你能跑到滨海,我就不能,不服老不行那,”
李文瑞:“嗯,老领导您这是话里有话,”
关天月:“你又误会了,滨海是你的地盘,你想去就去,我就不方便喽,”
李文瑞:“老领导客气,您的孙子在滨海,您的儿子也在滨海,我看滨海是您的地盘还差不多,”
关天月:“哦,你都知道了,”
李文瑞:“老领导,我知道,你现在关心您的儿子,胜过关心您的孙子,”
关天月:“哈哈,文瑞啊,你这话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哦,”
李文瑞:“我挑拨了,我离间了,”
关天月:“文瑞,你还是过去那个文瑞,嘴上总是不肯饶人,”
李文瑞:“承蒙老领导夸张,岁月不饶人啊,”
关天月:“不,你帮天亮,我不反对,”
李文瑞:“不错,我在帮他,”
关天月:“你沒帮错,”
李文瑞:“对错无所谓,我现在是被您的孙子在废物利用,”
关天月:“文瑞,你这是有情绪嘛,”
李文瑞:“我沒有情绪,我倒是觉得老领导您有情绪,”
关天月:“哦,我有情绪,我有情绪吗,”
李文瑞:“我姑且说之,您姑妄听之,”
关天月:“不,你说得有道理,你有情绪,我也有情绪,”
李文瑞:“我知道,老领导您是在批评我,”
关天月:“我批评你什么了,”
李文瑞:“您是在说我不该冒出來,”
关天月:“我是在批评我自己,批评我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
李文瑞:“也许,我们都错了,”
关天月:“你这话我同意,首先我要检讨我自己,”
李文瑞:“老领导,您言重了,”
关天月:“不,我是实事求是,你可以偶尔冒一下,我不能冒,我更不能冒尖,”
李文瑞:“老领导,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关天月:“你少装蒜,你其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