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响,如逢大赦,以向天亮的脾气和作风,与李静瑶的关系是能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好菜最怕冷,要吃须趁早,他甚至都有了就地正法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那边有领导在,还有领导的四个伙伴,这些天属于领导,要是“节外生枝”,最起码也要落个不尊领导之罪。
反正李静瑶就在这里了,不会跑,不妨先存起來。
借着手机铃响,向天亮拨腿而撤,再待下去,革命意志都快沒了。
电话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打來的。
余胜春还在市委大院上班,向天亮只得赶到市委大院,电话里余胜春也沒说什么事,但向天亮可不敢怠慢,朋友归朋友,但大你两级的朋友,你还必须给人家面子。
与别人不一样,余胜春有洁癖,许西平的办公室总是放着一套高级茶俱,余胜春的办公室却总是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连办公桌的报纸都摞得整整齐齐。
向天亮也许是唯一能在余胜春办公室里乱丢烟灰的人。
“哎,哎,两个烟灰缸在你手边,你的烟灰往哪儿丢啊。”[
余胜春唠叨着,他很心疼那暗红色的塑料地毯,因为在他看來,向天亮是故意不把烟灰往烟灰缸里的。
向天亮嘴上也不饶人,“我很忙的,你有事说事,少对我吹毛求疵起不了作用。”
“你小子不够朋友,还铁三角呢。”余胜春说。
向天亮状聋作哑,指东说西,“老余,你还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啊,张小雅是你老婆这沒错,但那是过去时,现在她跟着我,她很幸福,顶多只是你女儿的妈,你还纠缠不休有意思吗。”
余胜春气得直瞪眼,“臭小子,你又成心气我,我是喜欢翻旧帐的人吗,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始终把你当朋友看的。”
“这我承认,你和许西平不一样。”向天亮笑着说,“你我他,铁三角,表面上都是朋友,你与我虽然若即若离,但确实基本上是朋友,而许西平和我,却从來沒有朋友过。”
余胜春怔道:“沒有朋友过,什么叫沒有朋友过。”
向天亮微微一笑,“朋友是名词,我借用一下,当动词使用。”
余胜春也轻轻地笑了,“你这家伙,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活学活用。”
“你有事找我。”向天亮问。
“嗯,有事,事多了去了。”余胜春点头道。
向天亮哦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余胜春欠了欠身,“那你先说。”
“铁三角知不言。”
“铁三角知不言。”[
向天亮压低嗓音说道:“老余,我说的是张小雅,你的前老婆,我的女人。”
“你,你又翻旧帐。”余胜春不满道。
向天亮道:“铁三角知不言,你刚说过的。”
余胜春沒好气地说,“臭小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就是那个事,那个的那个的事。”向天亮坏笑着说,“我觉得她那方面很厉害,但是,至今我还沒有掌握她在那方面的特点,你压她身上压了几十年了,介绍介绍经验嘛。”
“怎么,吃不消了。”余胜春有点幸灾乐祸。
向天亮挥了挥手,“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想更好地巩固阵地,所以向你讨点讨好她的经验。”
余胜春又笑了,“你身边鲜花环绕,我真替你担心啊。”
“我呸,我是谁啊,你以为我是你吗,十个张小雅,对我都不是问題。”向天亮自信满满。
“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本钱啊。”余胜春感叹着,心里更是羡慕向天亮。
向天亮催道:“快说快说,不说我就走了,你也别想问我事。”
“你啊,你啊,真不要脸。”余胜春笑着说道,“嗯……说起张小雅,你要掌握这么几点,一,她一惯强势,喜欢主动,也就你下她上,她最喜欢那种姿势,二,她四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如什么似什么的时候,那方面肯定是强烈得不得了,所以每次你要尽量满足她,千万不要让她意犹未尽,三,她胆子大,疯狂的时候更是,什么客厅、厨房、餐厅,对她來说还不够,对她來说,车里、办公室里、院子里、公园里,那才是她喜欢去的地方,四,她还有一点,喜欢旁边有人看着,当然,我们那时候,观众就是我们的女儿余佳和余娜,那是她的兴奋点,五,她以前练过体育,练过舞蹈,又唱了十几年的戏,所以身段很好,腰细却有力,办起事來也是动作多多,手舞足蹈,这也是她喜欢在上面的原因,六,要说对付她的办法么,首先你的战略战术是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她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第一波,总是最厉害的,七,你得狂轰滥炸,什么和风细雨,什么慢工细活,对她起不了作用,八,你要蛮不讲理,用不着规规矩矩,也就是说,她喜欢粗暴的方式,九,她有几个时间,是她相对比较喜欢的,上午上班前,晚饭以前,还有,她出门之前,十,她喜欢在办事的时候,嘴里一边唱着她擅长的越剧名曲,所以,你千万注意,在公共场合进行的时候,防止她唱戏引來观众……”
滔滔不绝,头头是道,余胜春一共说了十条。
当余胜春说罢,抬起头看着向天亮时,他有点楞了。
因为向天亮居然在记着笔记,很认真的样子,象是在开会听领导做报告的架势。
余胜春哭笑不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