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耸了耸双肩道:“谁都知道因为地处东海之滨,滨海及清河一带曾是走私犯们的天堂,走私最泛滥的时候,甚至可以用全民皆私来形容当时的走私盛况,但经过前几年急风暴雨式的打击,走私的恶情已被彻底消灭,现在不能说没有走私,但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走私的货物,从汽车到油气,从电器到烟酒,可谓应有尽有,包罗万象,甚至包括军用物资,从机关枪迫迫击炮到手雷弹药,想组建一支地下武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但是要说毒品走私,不仅我没有听说过经历过,据我所知,就是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案情记录里也从来没有过。”
点了点头,常伯亮道:“你说的是实情,这也是部里为什么只让你负责缉私调查工作,而没有赋于你缉毒之责的根本原因,可问题就在这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破案者往往总是落后于作案者一步或几步,没有毒品走私记录并不意味着没有毒品走私,恰恰相反,这可能正说明毒品走私还没有被发现。”
“大师兄,你这是在打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脸。”向天亮笑着说道,“呵呵,我不是警察,我是无所谓的,说什么没有毒品走私记录并不意味着没有毒品走私,恰恰相反,这可能正说明毒品走私还没有被发现,大师兄,你这是在严重贬低滨海和清河两市公安局的工作啊。”
常伯亮笑道:“你少来,我知道滨海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和清河市公安局局长周台安都是你的好朋友好兄弟,邵三河和周台安的工作也干得很好,我可不敢贬低他们,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哦了一声,向天亮问道:“大师兄你话里有话么,听你的意思,我们滨海和清河两市真的有毒品走私了?”
常伯亮冷冷地一笑,“你以为呢,我堂堂的九局局长,没事会跑到你这里来?看你?你小子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向天亮点了点头,“好,我洗耳恭听,反正我现在是闲着没事,说不定还能帮你出把力呢。”
常伯亮说,“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不久以前,你是不是将一个小本子交给了省公安厅副厅长余中豪?”
向天亮说,“对,那个小本子是用自编密语写成的,我没有辅助工具,以个人之力很难予以破解,所以我就交给了余中豪,余中豪也是我的好朋友,至少也不会让功劳被他人捞走。”
常伯亮说,“第二,那个小本子是谁的?”
向天亮说,“余中豪把那个小本子交给你,难道没说那个小本子是谁的吗?那是一个名叫刘五的走私犯的,以刘五为首的走私团伙已经被消灭了,但留下了那个小本子。”
常伯亮说,“第三,你是如何得到那个小本子的?”
向天亮说,“我的线人交给我的,我以前在清河市那边发展过线人,就那个小本子,我还花了不少钱呢,能引起你老人家的重视,我那点钱也算花得值了。”
常伯亮说,“第四,能把那个线人交给我吗?”
向天亮说,“不行,绝对不行,想都别想,万一出了事,你老人家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可就倒大霉了,我们向家一大家子人呢。”
常伯亮说,“臭小子,自私自利。”
向天亮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吧。”
常伯亮说,“你想知道什么?”
向天亮说,“一,那个小本子怎么会到你手里的?”
常伯亮说,“很简单,余中豪来京参加禁毒会议,他知道我在破译方面有些心得,他来找我请教,那小本子自然会到我的手里。”
向天亮说,“二,你完成破译了?”
常伯亮说,“当然。”
向天亮说,“三,那个小本子上都有些什么内容?”
常伯亮说,“和你原来的预判差不多,主要记载了一些走私团伙的组织、成员、联络方式和走私记录等,一共有二十二个走私团伙,根据余中豪的核实,其中的十七个走私团伙已经被当地公安预以消灭。”
向天亮说,“这个刘五真不简单,能掌握那么多的同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常伯亮说,“不错,这个刘五是个有心人,他自己的生意做得不大,但对同行们的了解却是首屈一指。”
向天亮说,“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小本子上还有其他内容吗?”
常伯亮说,“有,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向天亮说,“不会吧,大师兄你管的是禁毒缉毒,难道那个小本子上记载了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
常伯亮说,“正是,但可惜的是,那个小本子上记载的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就目前来说,只能是当作线索。”
向天亮说,“为什么?”
常伯亮说,“因为那个刘五对毒品走私的相关信息正在调查之中,尚未触及到核心内容,他自己及其团伙就被消灭了。”
向天亮说,“那么,大师兄你的判断是什么?”
常伯亮说,“我的判断很明确,在你们滨海市或清河市境内,确实存在着一个毒品走私的渠道和团伙。”
向天亮说,“他x的,滨海和清河两地的公安部门居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可见这个毒品走私团伙隐藏得非常巧妙。”
常伯亮说,“人家这叫闷声发大财,毒品只是从你们这里过境,而决不在你们这里停留、储藏、加工和销售,所以你们是很难发现的。”
向天亮说,“也是啊,不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