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楼梯里,向天亮听得非常仔细,三个人正在谈论自己,也正谈到自己遇到的难題。
他不得不佩服,他们对自己的了解颇多。
他们甚至都知道,自己正在和陈美兰在一起。
当然,他们不知道,向天亮就在这间屋子里,包括他怀里的陈美兰,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向天亮心中的第一个疑团,很快就涌了上來。
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张行之间的故事的。
特别是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做严密的逻辑推理,稍加推断,就能得出如下的结论:
建设局里有他们的人;
张行身边有他们的人;
昨晚十点多钟开始到现在,张行身边有他们的人;
这个人不但随时掌握着事情的进展,而且还能及时的向他的主子报告;
总之,张行刚才掉入水沟的车里,很可能就有他们的人。
洪成虎,本來是向天亮即将信任的人,他的一番话,把向天亮的信任给打破了。
“据我们所知,市一中教学楼工程的问題,关键的证据,就在向天亮的手里,我们不当英雄,就让他当英雄好了……”
说得好,向天亮心里冷笑着。
今天沒有白來,向天亮觉得,今天这一“课”,胜过他再读十年的书。
陈美兰明显的感到了向天亮的情绪变化,二人紧搂着,身贴身,心连心,甚至,还嘴粘着嘴。
冷静、波动、激荡、恢复,又重归冷静……
能一心二用的男人,一边听着外面的谈话,并因此而有情绪的反应,一边毫不放松怀里的女人,嘴在动,手在攀,什么也沒有耽误。
向天亮的舌头,一直盘踞在陈美兰的樱桃嘴里,它伸得很长、很深,横扫着整个口腔,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她的舌头在退缩、迎接、拥抱、嬉戏,它们搅在一起……她的津液,不断的被涌出來,渡过去,在缓缓的流他他的嘴里……
他只用一只手,就扶抱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正长久的停在她的高山上,“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它们被他的手所唤醒,它们的武装,被他的手熟练的解除,他的手在攀登,跨过高山平原,越过广阔平原,走遍她那里的每寸领土,高山在反应、在迎接、在欢呼、在长大……
陈美兰无暇说话,她也不能说话,她在他的感染下,被迫的一心二用,自然而然的有了迎合的反应。
她的身体发热了,热得难受,她稍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右手方便的腾了出來,黑暗中來到了他那里,一个帐篷顶起的地方,玉手灵巧而又熟练,它,把它给揪了出來,不,也许,是它自己蹦出來的,它高傲、火热、巨大,它正迫不及待……
客厅里,接电话的是余胜春,唔嗯啊的过了一会,终于结束了通话。
余胜春:“嗨,这小子厉害啊,”
洪成虎:“怎么,他又把张行给耍了,”
余胜春:“呵呵,岂只给耍了,他差点要了张行的命了,”
许西平:“老余,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啊,”
洪成虎:“老许终于急了,老余,你都告诉他吧,”
余胜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向天亮召集了一帮人,躲他的家里,清算市第三建筑公司关于市一中教学楼工程的帐目,包括人事处的李亚娟、财务处的杨碧巧和夏柳、政研室的白曼,还有你老许的老婆陈美兰,张行带人守了一夜,但沒敢进去偷抢,今天早上天刚亮,向天亮就带着陈美兰开车出门了,张行他们也就开着车跟了上去,”
许西平:“接着呢,”
余胜春:“在这方面,张行那是向天亮的对手,人家是学这一行出身的,很快就发现了张行在后面跟踪,就把车开行郊外,开上了国道线,然后,向天亮主动打电话给张行,确认了跟踪者是张行之后,向天亮那小子做了一个不要命的决定,”
许西平:“什么决定,”
余胜春:“高速行驶中,突然掉头,驾车撞向了张行的车,”
许西平:“啊……然后呢,”
余胜春:“拚命那,张行敢吗,结果,张行的车掉进了公路旁的臭水沟里,向天亮却人车无恙,扬长而去,”
许西平:“哎,现在呢,”
余胜春:“张行他们沒事,那条臭水沟不深,淹不死人,很快被路过的交警救出來了,”
许西平:“老余,我是问,向天亮还有我老婆,他们现在在哪里,”
余胜春:“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许西平:“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余胜春:“别打了,有人出大价钱买他们手里的东西,但他们关掉了电话和传呼机,你怎么联系他们,”
洪成虎:“老许,你别急,你家美兰不会有事的,”
许西平:“可是,可是她跟向天亮在一起……”
余胜春:“怎么,你是担心陈美兰有危险,还是担心向天亮把陈美兰那个了,你啊,不是我说你,大丈夫男子汉,心胸要广阔一点,眼光要放远一点嘛,”
许西平:“别说风凉话,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急了,”
余胜春:“呵呵,还真急了,你傻啊,向天亮要把陈美兰那个了,也不在这个时候,他们是一个单位的,在一起的机会多得是,你防得住吗,”
洪成虎:“老许,你冷静一点,老余说得对,大局为重嘛,你老婆的事,现在急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