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县政府大管家。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竟是如此狼狈的模样。让向天亮看得忍俊不禁。
“老罗。我说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脸色发白的罗正信回身将门关死后。这才走到向天亮面前。“嘘……”向他摇摇手。急急忙忙的跑进休息室去了。
向天亮莫名其妙。这个罗胖子。什么事情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了。
罗正信从休息室里伸出了大脑袋。“哎。千万不要开门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我等会告诉你。帮帮忙。帮帮忙啊。”
“呵呵。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就开门喽。”
“别。别啊。”
“这是我的办公室。开门关门。你可管不着哟。”
“唉……”
罗正信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向天亮的办公桌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老婆來了。”
向天亮噢了一声。“你这个样子。是你老婆弄的吧。”
点了点头。罗正信低声道:“天亮。这回你得帮我哦。”
“情况很严重。”向天亮忍着笑。
“严重严重。非常严重。我老婆來了。我老婆的老爹老娘。我老婆的弟弟妹妹。他们都來了。”
“哟。这还真的很严重。老罗。你摊上大事了。”
“可不。惭愧。惭愧啊。天亮。你得救我啊。”
原來。罗正信和县府办机要室主任谢影心的私情。终于被老婆发现了。
要说罗正信也做得够严谨的。谢影心今年三十三岁。十二年前中专毕业进入县政府工作后。就被当时还是县府办副主任的罗正信霸占了。从此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不但生了一个儿子。还对家人瞒得密不透风。保密工作做得比国安部的人还要漂亮。
不过。走了十二年的夜路。今儿个终于碰上了鬼。
前不久。谢影心九岁的儿子生病住院。主治医生正巧就是罗正信老婆的妹妹。那小孩子长得太像罗正信了。活脱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罗正信的小姨子联想到罗正信和谢影心的传言。马上就起了疑心。
也是罗正信和谢影心自己疏忽。本來小孩生下來后。一直寄养在清河市谢影心的娘家。只是因为过年。小孩想爸。谢影心就把他带來滨海玩了几天。沒想到小孩突然生病。无奈才送到了医院。
就这么一个小疏忽。罗正信和谢影心沒放在心上。可罗正信的小姨子却很“重视”。关于罗正信和谢影心的传说很多很久。这一回有了线索。岂能轻易放过。
据说以罗正信的老婆为首。全家上下动员。内查外调。终于取得了第一手材料。
这还了得。罗正信的老婆虽然病退在家。但也曾是女中豪杰。掌握了确凿证据后。立即率全家直捣龙门。杀奔县委大院而來。
理亏情亏。罗正信自然是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在手下的掩护下才堪堪突出重围。
一般情况下。这种家事是沒人敢插手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更何况。罗正信和谢影心的事。在县委大院里早就不是秘密。大多数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
罗正信从自己办公室逃出來后。慌不择路之时。想到向天亮是“仗义”之人。來不及细想。就跑到了他这里。
向天亮听完。立即捧腹大笑起來。
“你还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呵呵……呵呵……”
“哎。你小子不会见死不救吧。”罗正信两眼巴巴的。
向天亮收起笑容问道:“老罗。你家里人呢。”
“肯定。肯定是堵在你办公室的门外呗。”罗正信苦笑着。
“他们不会砸门吧。”
“这倒不会。都知道你向副县长是带枪的。他们不敢惹你。”
向天亮又问道:“你躲到我这里。暂时是安全了。可是。谢影心谢主任呢。她不会被揍扁了吧。”
罗正信摇摇头。“她的机要室铜墙铁壁。门都是钢板做的。比我安全多了。”
“呵呵……”向天亮又咧嘴笑了一阵。“老罗。你说该怎么解决。让我找人來。把他们赶出去或抓起來。”
“我不管。反正到了你这里。你得管我。我出了事。你得负责任。”
罗正信走到沙发边坐下來。两腿往茶几上一翘。索性耍起赖來了。
“呵呵……他妈的。老罗你行。算我上辈辈子欠你的。”
向天亮拿起电话。拨给了县长陈乐天。
“领导。老罗的事怎么办啊。”
陈乐天也是无计可施。苦笑连连。“天亮啊。我办公室也被老罗家的人占领了。”
原來。罗正信的老婆带着二三十个亲戚朋友。浩浩荡荡。早已占领了各个“要点”。
“领导。那总得想个办法吧。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张书记。”
陈乐天沒好气的说道:“问也白问。人家就等着看我们政府楼这边的笑话呢。”
“保卫科的人呢。都跑哪里去了。”
陈乐天道:“那是人家的人。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领导。这政府楼乱成一窝粥。传出去可不大好听那。”
“嗯。天亮同志。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电话挂断了。
向天亮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大难題。看來只有他來解决了。
再看罗正信。蔫不拉叽的。看來已经冷静下來了。
不管怎么样。东窗事发。罗正信有此一“劫”。政治前途是沒了。能设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