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和邵三河回到了警车上。
听了邵三河的简单通报,开车的周必洋以为,一定是趁热打铁,前往高永卿家“顺藤摸瓜”。
不料,向天亮要先返回杜家院子。
“对付高永卿,咱们得带上一颗重磅炸弹,才能撬开他那张破嘴,”
邵三河心领神会,“你是想一击而中吧,”
“呵呵……是啊是啊,咱们总不能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嘛,”
“你那些宝贝放在杜家院子,”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对,我在杜家院子也藏了备份,”
周必洋也听明白了,“天亮,邵局,我跟杜贵临谈过,他替你们保管的东西,不是都被人家抢走了吗,”
“哈哈……”
“呵呵……”
向天亮和邵三河相继大笑。
“噢……被抢走的只是备份吧,”周必洋道。
邵三河笑道:“必洋啊,狡兔三窟,咱们天亮是狡兔十窟,他把那些原件藏在什么地方,连我这个好兄弟都不知道,”
“哎哎,三河兄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向天亮的埋怨声中,不乏几分得意。
向天亮常有惊人之举,有时候连最了解的邵三河也是摸不着头脑。
当向天亮从杜家院子里出來时,肩上不但扛着两个行军包,而且还背着从南河县带回來的那两支微冲,腰间也插着两把五四式手枪。
“天亮,你这是要干什么,”邵三河吃了一惊。
向天亮淡淡一笑,“高永卿胆小,咱们带上家伙,效果会更好,”
“哈哈,倒也是啊……不过,你这个样子,好象要搬家嘛,”
向天亮坏笑道:“三河兄,你说高永卿家安全,还是杜家院子安全,”
邵三河也笑了,“不错不错,住在高永卿家,比住在公安局还要安全一百倍,”
警车在夜色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驶向县委领导宿舍区。
“天亮,邵局,那是张蒙的管区,”
警车离县委领导宿舍区还有三百多米,周必洋就刹住了车,望着前方轻轻说道。
“今晚应该是谁带班,”邵三河问道。
“刑侦大队长姜学明,只要他带班,一般都会蹲在县委领导宿舍区,”
邵三河又问道:“大概有多少警力,”
“嗯……县委保卫科六人,应该都在里面,县刑侦大队十二人,分成三组,一组在门口,一组在宿舍区内作流动哨,还有一组在外围,”
邵三河道:“必洋,又要麻烦你抛头露面了,”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周必洋笑着问道。
“不麻烦吧,”
“沒什么麻烦的,”周必洋耸了耸双肩说道,“今天晚上值班的局领导是我,我有权检查任何一个地方,”
邵三河抬腕看表,“现在是四点零六分,四点十分你送我们到前方第三个胡同口,然后你绕县委领导宿舍区开一圈,再罗到大门口,我们在四点十五分进去,你要在那个时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行,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周必洋道。
邵三河轻轻一笑,“两分钟,我们只需两分钟,必洋,你小看我和天亮了,”
翻墙头,扒门窗,向天亮和邵三河干过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更何况,县委领导宿舍区的围墙,对向天亮和邵三河來说,堪称“故地重游”,轻车熟路。
只用了一分四十秒,向天亮和邵三河就消失在高永卿家的后门。
天快要亮了。
沒有必要再在黑暗中摸索,邵三河打开了高家客厅的灯后,蹬蹬的往二楼上跑去。
向天亮大模大样的坐在了沙发上。
高永卿的儿子住在学校里,家里应该只有两口子,高永卿的夫人叫方彩霞,是县民政局副局长,向天亮见过方彩霞几次,那是个端庄文静的女人。
不过,五分钟后,随着邵三河下楼的,只有高永卿一个人。
高永卿身穿睡衣,头发凌乱,满脸紧张,显然是刚刚从床上下來的。
邵三河微笑着说道:“天亮,高夫人身体不好,不便下來迎客,她要我代为告歉,”
“呵呵……是吗,那我们深夜打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沒关系,沒关系,”邵三河继续笑道,“高夫人说了,她还要再睡几个小时,请我们俩自便,请我们俩自便,”
“三河兄,高主任还沒说话,你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邵三河看着高永卿,“高主任,我沒有说错吧,”
高永卿站在那里,铁青着脸,勉强的点了点头。
向天亮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待邵三河“陪”着高永卿走进书房,向天亮早已坐下,书桌上也多了个微型录音机。
“高主任,对不起啊,”向天亮示意高永卿坐下,满脸歉疚的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來干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会來找你,所以,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
高永卿一言不发,在书桌对面坐下。
“高主任,为了让你冷静下來,你还是听一段录音吧,”
一边说着,向天亮一边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许白露:“永卿,你來了,”
高永卿:“白露,你在等我吧,”
……
接下來,是男女在床上的肉搏声,该有的都有。
然后是……
……
许白露:“永卿,你不是也在滨海大厦喝酒吗,怎么想起找我來了,”
高永卿:“我哪有你家老姜的酒量啊,他是三斤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