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付玉阶说的是假扮夫妻,所以他要求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也必须在同一张床上。
慕容暖立即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开口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准碰我的吗!”
那现在说的这些都都是什么?!
为什么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付玉阶望着她充满了生气的眉眼,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慢慢悠悠道:“怎么了?我是答应你了。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必须发生点什么么?”顿了顿,他继续道,语气之中不乏嘲讽:“是谁交给你这样的思想的?难道是上官曜?”
慕容暖的脸色微微一变,内心深处升起了几分羞耻感。
“看不出来啊,上官曜每天都是一幅一本正经的这模样,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付玉阶似笑非笑地嘲讽了一句。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慕容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诋毁上官曜,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十分完美的!
“呵呵!”付玉阶的笑容中闪过了几分落寞,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他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就心疼了?”
慕容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于是也就不在说什么,她慢慢地从座位上直起了身子,冲着他淡淡地开口道:“付玉阶,不管你究
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总之我还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会遵守约定的!”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付玉阶忽然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说什么相信?!
若是相信他的话,她会再说一遍这样的话么?
他敢笃定她内心深处还是十分的不相信他,并且十分的恐惧他!
唇边掠过几分冷嘲,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才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慕容暖早早地便躺在了床上。
望着紧紧闭着的眼睛以及紧紧挨着床边给自己留出很大的空地的慕容暖,付玉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你也不怕自己半夜掉下去?”
慕容暖紧闭着的眼睛依旧是没有一丝松动,她丝毫不理会付玉阶说出的话。
付玉阶见此内心深处忽然涌上了几分怒气,他猛地坐在了床上,动作幅度有些大,以至于蜷缩在一起的女人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了一下,望着她长长且一直颤抖的眼睫毛,付玉阶再次冷冷地开口道:“说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这才轻轻地开口道:“我睡觉很老实,不会掉下去的。”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昭显着她心中无尽的害怕。
付玉阶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躺到了一边,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天的时候慕容暖紧张且一直处于防备的状态,她一晚上都不敢入睡。听着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忽然再次落下了眼泪。
第二天的时候她依旧如此,而身边的付玉阶却是和之前一样倒头就睡,一点也不碰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宽敞的似乎可以与街道相提并论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面几天慕容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因为她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睡觉,真得是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每一天早晨付玉阶望着她眼底一天比一天眼中的黑眼圈,他除了轻嗤便没有了其他。
本以为两个人就会一直这样的相处下去,但是今天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慕容暖清清楚楚地知道喝醉酒男人的可怕之处,于是她比之前更加警惕了,不敢也不愿意跟他搭话,她素来最讨厌喝醉酒的人!
她这样充斥着防备和警惕的目光落到了付玉阶的眼中,好像是有一个刺一样直直地扎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或许是这几天太过于郁闷,他猛地朝着慕容暖扑了过去,想要去亲吻她,但是慕容暖一直都处于剧烈的反抗状态,挣扎着就是不让他得逞。
付玉阶望着她视死如归的脸,他忽然咬着牙狠狠地开口问道:“慕容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上官曜?!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为什么不会喜欢我呢!我付玉阶也是天之骄子啊!怎么会比不上上官曜呢!”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狠厉,也或许是慕容暖这些天的委屈急急地涌了上来,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趁着面前男人的不备,她猛地伸手推开了他。毫无防备的男人登时被她踹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他的额头装到了床头柜上,然后鲜红瞬时便冒了出来!
“血……血!”
处于愤怒与恐惧之中的慕容暖望着付玉阶额头上缓缓冒出来的鲜血,她吓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而喝醉酒的付玉阶被这么一撞,他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没有再起来。
恐惧一遍又一遍地侵袭着内心,慕容暖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慌慌张张地顺从着记忆深处的位置找到了医药箱。
她必须给他把伤口处理好,她害怕……若是他一生气而对她和孩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心中尽管充斥着恐惧,但是慕容暖还是很快地强迫自己安定了下来。加上她本来就是医学专业毕业的本科生,所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快速地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各式各样的伤口,还有绷带。
她先是摇晃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试探性地喊了一句:“付玉阶?付玉阶?”
轻咬着唇瓣,她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端,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