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走,该走的人是我。”莫潋声泪俱下。
我冷冷地笑着,越笑心里越疼,我是爱钱,当初为了钱,我曾经不择手段过。
我用力把涌上眼眶的泪水逼下去,胸腔里像是压着一大块石头,每呼吸一口,都特别费力。
姚南北把莫潋揽进怀里,目光却肆无忌惮落在我身上,带着鄙夷和不屑,甚至是轻视。
“你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是她。”姚南北的话绝情无比。
我用力抿了抿双唇,对齐渊道:“走吧。”
也许是我的话语太过平静,姚南北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他怒骂:“莫缘,你还真是个婊、子。”
我只是凉凉一笑,心中像是冰川涌过,将我的心都冻住了。
齐渊将我拥进怀里,把衣服再度裹紧,目光透着凶狠,他直视着姚南北道:“你再敢说一句,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更不容置喙,深不可测的眼眸轻眯着,薄情的唇似笑非笑,浑身透着冷意与危险。
姚南北攥紧双拳,莫潋怯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一脸惊慌地看着齐渊。
“带我走吧。”我从衣衫下攥紧齐渊的手,将头转向他,眼底带着哀求。
我仿若看到他心疼的神色,也是一闪而过。
“走。”齐渊揽着我快步走出卧室。
我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姚南北愤怒地辱骂声,莫潋哭哭啼啼的哀求声。
我用力咬着后槽牙,手下的力度更重了许多,我不知道抓着齐渊疼不疼,反正我的指尖已经传来麻木的触感,但是他始终没有挣脱。
随着电梯快速向下移动,所有的声音也都彻底消失,我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上,紧闭着双眼。
“想哭就哭。”出电梯的时候,齐渊不冷不热丢给我一句。
我本想松开他的手臂,不料他反手将我控制住,几乎是拖着我向前走。
“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我悲从中来,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中溢出的痛苦。
齐渊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继续拖着我向前走,始终一言不发。
走到拐角处,我险些与刘芳撞了一个满怀,刘芳看到是我很快就破口大骂:“死不死,往我身上撞!”
当她看到齐渊的时候,瞬间捂住了嘴,惊讶地看着我和齐渊,最后目光落在了齐渊抓着我的手上。
她咬牙切齿伸手就朝我脸上打过来,一边打一边骂:“不要脸,勾引我女儿的男朋友,你不要脸!”
齐渊快速将我护在他身后,双手放在我身体两侧,呈现一种保护的姿势,他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挡住我的视线。
“你还要护着她,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对得起我女儿吗?”刘芳气急败坏。
“我和慕羽之间的事情,您确定要掺和吗?”齐渊的话淡淡的,可却像是具有某种威慑力一般,让刘芳瞬间闭口。
齐渊牵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他的手掌不同于他的人那般冰冷,反而将我冰冷的手温暖着。
“莫缘,你等着!”刘芳对着我的背影狠狠地开口。
我现在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
当初,姚南北出轨莫潋,她告诉我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想开了就好。
如果齐渊和姚慕羽交往的时候,齐渊身边多了其他的女人,刘芳会怎么去安慰她女儿?
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一个报复的念头。
我几乎是被齐渊塞进车里的,他俯身过来,离我脸不到一寸的距离,静静地看着我。
我没有控制住眼眶中的泪水,任由泪水汹涌地落下,死死地咬着唇不发出一丝悲痛的声音。
“活该!”他低低说道,随后从我身侧将安全带系好,坐回了主驾驶的位置。
“为什么是我活该,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是我……”我的嗓音沙哑,泣不成声。
齐渊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快速启动车子。
一路上我悲痛地哭泣,他一言不发,除了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沉闷响声,再无其他。
偶尔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复杂的让我看不透。
车子终于在郊外停下,夕阳西下,火红色的云彩飘荡在头顶,染红了半边天。
“还没有哭够?”他手指敲着方向盘,话里依旧没有丝毫情绪。
我用力地吸着鼻子,快速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每次我狼狈的时候,他总不会缺席。
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连着两只手背都是湿润的泪水。
下颌被捏住,我被迫抬头看着齐渊,他拿纸巾擦拭我不断涌出的泪水,我哭了多久,他擦了多久,不厌其烦。
“为什么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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