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快速垂下头,掩藏自己伪装的坚强。
随后我调整好情绪,忍着嘴角的疼痛对齐渊一笑:“那齐总的意思是我不坚强就有人疼了?会是你吗?”
“丑,丑死了!”他闭着眼睛,那感觉像是见鬼了。
他的话满满都是嫌弃,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了,我想是因为他的毫不掩饰,让我不用继续伪装。
他走到我身边,从柜子上拿起一个袋子扔在我身上。
“给你新买的手机,把你的那个扔了。”他完全是命令。
我瞅着躺在床上破败不堪的手机,屏幕都碎裂了,还没有死机,也是良心手机了。
我毫不客气地打开,摇着手机道:“谢谢齐总。”
随后我又从枕头下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抽出来,触摸到印制纸张那刻,我心里闪过酸楚。
我递给齐渊,道:“你的东西拿走,我不要。”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也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漫不经心问道:“真的不要?三十万了?”
他把三十万咬的重重的,我捏着支票的手都不由用力,我强压下心里的酸楚,依旧用力笑着。
“我觉得我比三十万更值钱。”
“哦?”他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少了?不然你开个价?”
似乎每次都能扯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伸手把支票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我拿着手机道:“手机我收下了。”
我不是不爱钱,可是这钱我还不打算要,因为要了,也许就意味着我和齐渊的关系终结了。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地上被撕碎的支票,道:“以后你可能一分钱都从我这里要不到。”
我扭头身体缓缓前倾,看着齐渊的眼睛问道:“怎么,我在齐总眼里,就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
他一直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的心看穿一样,眼神太过犀利,我认怂,快速垂下眼眸。
只听到低沉一笑,笑里意外的没有听到他对我的嘲讽。
他道:“吃饭了吗?”
我摇头,道:“没有,被饿醒了。”
“活该!”他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走了,我都没有明白他来是干什么了,就是给我送个手机,然后说我丑?
我还没有想明白,门再次被打开,陈妈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那一刻我的眼睛涩的厉害,胸腔里涌动着数不尽的感动。
“快躺下,躺下!”陈妈走进来,就催我躺下。
我一边躺下一边问道:“陈妈,你怎么来了?”
“少爷说你生病了,我想着你没有人照顾,我也闲着无事,就来了。”她给我掖着被角。
“谢谢你。”我笑着,眼中闪着泪光。
陈妈将保温桶打开,香问顿时扑面而来,我肚子不争气地叫着。
陈妈笑着把粥盛出来,我刚起身要去接碗,陈妈就说道:“快躺下。”
“我自己来就可以。”我说道。
陈妈抿唇一笑,吹着勺子里的粥,道:“等你好了的,现在你是病人,病人就要听话。”
陈妈将一勺粥喂入我口中,我细细地咀嚼着,喉咙哽咽,眼泪不受控住落下。
她不由皱着眉头,将粥放在一旁,从兜里拿出手帕擦着我眼角的泪水。
她温柔地说道:“怎么又哭了?”
“太好吃了。”
她笑着,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流露出的怜爱一般,“傻孩子。”
我想,如果我的妈妈还活着,是不是也会像陈妈一样照顾我?
心里闪过凄凉,可惜我的父母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吃过饭以后,我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我坐起来,陈妈站在我身后,给我轻轻地梳着头发。
“陈妈,您有女儿吗?”我问道。
陈妈笑着道:“有,她比你还大一些呢,我的小外孙都十岁了。”
“那您的女儿一定很幸福。”我羡慕地说道。
“她可不这样认为,总是觉得我唠叨,嫌我麻烦,现在也定居在国外,一年难得回来一次。”陈妈的话里有淡淡的失落。
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天天陪在我身边唠叨,那感觉一定非常美妙。
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我道:“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里不是还有一张床,我陪着你一起。”
陈妈将我的头发绾起,看着我的五官,笑着道:“眉清目秀一个姑娘,也长的很有福气,现在的苦难都是暂时的。”
我眼眶再次酸涩,说谢谢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了,陈妈是第一个在我困难时,给我鼓励的人。
晚上睡觉时,陈妈就躺在另一张床上,我侧身看着她,不由笑着,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幸福。
第二天一早,我刚睁开眼睛,门就突然被踹开,刘芳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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