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上扬,眼神不在那么冷漠和不屑,带着淡淡的笑容。
“比我还财迷。”我轻笑,转身看着窗外微风吹拂杨柳,好似很快就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
吃过饭没有多久,就有人敲门,齐渊拿眼神示意我开门。
刚才就听到外边很大的动静,这是要干什么?
我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三五个人,忙问道:“你们……”
“我们是搬家公司的。”
搬家公司?我没有找搬家啊?
“我找的。”他起身走过来,指着我的卧室,对搬家公司道:“把里面的床和这个沙发扔到。”
扔掉?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道:“我以后要使用的东西,别人用过的不习惯。”
什么?他要住在这里?
也好,也好,省的我费尽心机去接近他。
搬家公司很快就把东西搬走,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把家具送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就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神似乎没有焦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很入迷。
我倚靠在门框上,抬头看着床头空空的白墙,莫名的心里难受,快步退出去倚靠在墙壁上。
“怎么?把照片扔了你舍不得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没有舍不得,就是觉得难受。”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睛眯着,手臂撑着墙,将我挤在墙角。
我抬眸淡淡地笑着,道:“齐总,如果你总是这样,我会以为你吃醋。”
他抿着的嘴角缓缓上扬,伸手挑起我的下颌,他的手像是触动了我心跳的开关,瞬间心跳加快。
“做我的女人。”他很直接。
“为什么?”我问。
“没有为什么,我需要一个女人。”他的话没有丝毫感情。
我不由蹙着眉头,依旧笑着道:“姚慕羽才是你的女朋友,况且以你现在的身份,女人应该是最不缺的。”
“只回答我,做还是不做。”他霸道强势,面容渐渐向我靠近,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脸部皮肤的毛孔。
垂在身下的手瞬间攥紧,曾经是想象过勾引他,让刘芳去安慰自己的女儿。
现在齐渊忽然提出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砰砰砰!”门被敲响。
我快速推着他,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继续问:“想好怎么回答没有?”
“这就是你给我争取到房子和钱的代价吗?如果是,那我答应。”我重新靠在墙上。
他的脸瞬间变得特别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将手优雅地伸回去,道:“为了钱,你还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最开始的鄙夷不屑,还有嘲讽再次一股脑从他的口中说出,原以为自己有免疫力,原以为已经听习惯,再次听到,却扎心的疼痛。
敲门的声音依旧持续响起来,我快速将自己略显慌乱的情绪收起来。
打开门时,我愣住了,冷清雨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手边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看到我那一刻,她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嘴角一抽一抽,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
她平日里是个比较冷清的人,如她的名字一样,很少有像今天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
“怎么不告诉我?”话一出口,带着十足的颤音。
看来我离婚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除了莫潋告诉她,没有别人。
“我没事。”我笑着。
她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多,马上就要落下,我心里阵阵难受,有时候看到她难过,比我自己难过还要更难过。
“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怕她哭了。
她上前一步,拥抱着我趴在我肩头无声地啜泣,后背剧烈地颤抖着。
我的泪水止不住落下来,却在笑着,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他是谁?”冷清雨起身抹着眼泪,一脸警惕看着坐在沙发里的齐渊。
“齐辰公司总裁,齐渊。”我介绍着。
“我问他和你什么关系?”她的眼睛依旧红红的,面容还是一贯的清冷,见她笑真的很难得。
什么关系?我愣了一下,半响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关系形容我们,是朋友吗?
似乎也不算是朋友,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朋友,朋友。”我只能借用这个名词。
“是吗?”冷清雨看着我,“一个朋友能在家这么随便吗?”
我回头看着齐渊,他脚踩一双居家拖鞋,身上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t恤,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随意地倚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真的是朋友,不信你问他。”
冷清雨将目光投向齐渊,齐渊深吸一口烟吐出,笑着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中。
他薄唇亲启,淡淡地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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