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看着这碗汤羹一天未进食的李世民,纵然意志再坚强也难挡食物本源的诱惑,看着调皮的妹妹与潘掌柜真诚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绝。可是二人那满脸的微笑,又是怎么回事,好像被她们下了个套。好想把这碗汤羹甩在她二人的脸上,但是白吃白住人家潘仁的两个多月,这样对别人,是不道义吧!
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想起李玄霸那瞬间拆房子的力气,却被她三两下钉在树上,只觉得背后一凉。
太强了,干不过!
“莎,莎,莎莎。。。。。。”
突然,一旁的传来“莎莎”的声音,众人飞速拿起武器以做防备,李玄霸也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手里握着那双硕大的擂鼓瓮金锤,双目环视着四周,生怕是响马袭击商队。
商队走商为求利益最大化,往往会选择走人烟稀少的小路,而非宽敞路远的大路官道。大多数人们结城而居,为求一个太平方便,大路大多是人烟稀少,小路更是少之又少。有些好吃懒做的人便会三五聚众,在这些官道小路上讨个生活,干些打家劫舍响马的勾当。
见状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碗。暗自给自己鼓劲心里一横,一脚勾在那口煮着黑羹的搞锅崖儿上,踢翻了李玄舞的辛苦付出,右手搭在自己腰间那把黑色刀柄上。
镗锒
一声金铁交鸣,长刀已然出窍握在他的手里,横在胸前。
刀长三尺三寸,笔直刀身,直柄双刃,刀目处刻有“演月”二字,此刀虽是刀身,却丝毫不影响它衍剑术。争斗之中持兵者,原以刀法御敌,忽然,改用剑术,也可杀敌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或许,李世民就是这样想的,才给此刀取名“演月”
潘仁示意他跟李玄霸保护,李玄舞先行离去,等杀出重围在东都城回合。李玄霸却把他的话,当做没听见一样,孤身往车队前面一站,双锤一提,甩开臂膀。
咚咚咚
连敲三锤,镇落!
惊起一滩林鸟飞旋,李玄舞缓缓走到马车旁,车也没上伸出手,从帘子后面扯出一杆木枪,木枪一抖,挥舞几下。
什么?
木枪!
潘仁先是被她出奇的淡定下了一跳心中一声感叹:“唉!这是真正的被打劫不是过家家,这三个都是谁家的孩子!”
李玄舞一行人混在商队里,虽说生性跳脱,但也没有惹什么乱子。她们只是说要去东都城,潘仁也只当她们是东都城谁家走丢的孩子,关于她们的身世也没多问,只知道李玄霸跟李世民一个天生神力一个武功高强,李玄舞是个富家小姐。马车是她们带进商队的也没进行查看,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一对千八斤的瓮金锤,跟这杆木枪。
看着潘仁等人惊讶的表情,李玄舞唇角一勾持木枪向声音的来援走去,李玄霸紧随其后道了一句。
“潘掌柜,我打不过她的,你放心吧”
潘仁心中也是一阵苦闷:“姑奶奶,你若是持一杆铁枪,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你总不能持柄木枪就要杀人吧”
“莎莎”
声音越来越近,李玄舞心中也在颤抖,她也明白若对手拿把快刀,和自己的木枪打斗起来,纵然自己武艺再好,或许交手还没一个回合就会失去兵器,寻找一件趁手兵器的念头在她心中悠然而生。
徒然,“唧”的一声一只金色的小猴子手握木棍跳出了,朝李玄舞的额头打去。
李玄舞心中一惊,迅速提枪格挡,枪棍相撞,只因对敌意识不强她被打倒在地,心想自己完了。
只见一声撕裂空气的呼啸,瓮金锤从自己身体上空划过,砸中那只手持木棍正在叫嚣金毛猴子,她倒地同时别再腰间不知何时上膛的短弩上的□□弹射出去。
“哎哟”
一声凄惨的嚎叫,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从草地里跳了出来,叫道:“自己人!自己人。是我,袁天罡。哎呦”
。。。。。。
围着篝火,李玄舞、潘仁等人面面相对,看着消失许久袁天罡跟他抱回来的孩子。这孩子名叫陈祎,九岁年龄,满头黑发却身穿僧袍。这荒郊野岭有高僧路过此地也不奇怪,只是这孩子年龄尚幼,还满头黑发,除了那身僧袍以外谁也不会将他和僧人联系到一起。
看着众人也无办法,虽然知道这样不礼貌,但为了不赴上次的前尘,潘仁递了一块蒸饼给陈祎说道。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天色已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世民附和道:“是啊!是啊!告诉我们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家”说着将那碗仅剩的汤羹也递过去。
啪
握在李玄舞手中的柴火被她折断。
李世民偷瞄她一眼,那要杀人的眼神,吓李世民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言。不是李世民说错话了,而是他把那碗汤羹递了出去。那羹是她第一次下厨,做的好坏自己也知晓,李世民这样借花献佛,坑了人,让她脸面如何挂的住。
这陈祎也不做作,接过李世民递来的汤羹,放于地上,双手十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吃饭过程中未发出一丝声响,动作轻盈有理,很有涵养倒不像贫苦出身。
放下碗筷陈祎双手十合,念了句佛号道:“多谢施主款待,在下伊阙人士”
说起伊阙众人一脸茫然,伊阙何地?
袁天罡介绍道:“伊阙?东都现有之门户,龙门也!六年前,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