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进程不同了,似乎在另一个时空惨受.蹂.躏的华夏,在这里,将一切悲剧和不堪、一切耻辱和悲哀,都终结在一九一一年之前,从那儿以后,这个时空里的华夏,终于能以一个正.常.国.家的身份,在这飘摇的乱世里矗立下来……虽然,这个时代的华夏,仍有很多问题,但是,终归是好的。
尽管心喜于此,但是锦歌知道,自己高高提起的心气儿,在一瞬间瘪了下去,自觉没有什么发挥余地的她,不能说从那儿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吧,也是开始转而中庸无为,以顺其自然为本……从她在京城数年,偶有发展一两样儿产业,也不过是挂在弟弟名下,就可知道,她对于过多的财富,是比较淡然的。
呃……这听上去,好像是耄耋老人的心态,锦歌也觉得不太好,可是没办法,数次轮回,尽管在记忆库里,只给她留下了基本的知识和常识,但是那份儿在时间轮转的过程中沉淀下的沧桑,多多少少在她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锦歌觉得想不通,一度想“哎呀,就那样儿吧,反正不愁吃不愁和,顺顺当当儿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么?”
只是毕竟在自己老爹的眼皮子底下,被监督而产生的自觉性,让锦歌有些不好意思这么随意转开心思。
不过,到底知女莫若父,看着自己小女儿重新变得活泛有神儿的眼睛,苏六爷就晓得这小丫头又开始犯懒病了……嗯,懒病也是病,该治还得治,没关系,行脚大夫都能解决的小问题,更遑论他这种胜三分的能人呢。
锦歌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脊背发凉,立时意识到大事不好,只可惜在老狐狸面前,她这个道行浅的,只能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卖萌,乖乖儿的听话。
“这些日子,我旁观你这孩子的行止,虽然不尽人意,到底还是有意作为的……无论是对苏铭婳的关注、还是前儿跟我提的纽约股市入资,都表明,我的妞妞还是可以教出来的。”
苏六爷配合着话,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只是那表情在锦歌眼里,怎么瞧着怎么能汇成俩字——“压榨”,俗称“剥.削”。
苏六爷一个劲儿的摆手,道:“你也不必和我说,也不必和其他人说……我问你,是想让你问问你自己,作为一个有野心的、放在过去纯属是军.阀的男人的妻子,你觉得你现在的心里状态合格么?”
锦歌闻言而怔,她不是个蠢人,虽然不作为的很大程度,是觉得在一群“超.人”中间,她这个被比得资质略显平庸的人,还是少做少动比较好。
苏六爷一向秉承着响鼓不用重锤的原则,看着女儿开始上心思考,才转而道:“妞妞,你觉得,苏家是个什么样儿的家族?”
看着锦歌眼中的茫然,苏六爷点点头,补充道:“你不是问过我,苏府为什么能惹得狼瞩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