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一副恍然的样子,侧着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我刚冷一听音儿,二位表姑娘说谁在客居,又是要赶哪个出门儿啊?”
荷雨气愤愤道:“装模作样……”
荷音拦住她的话,她可不是妹妹那样鲁直之人,早一个月前,她就听姑姑说。苏府那位混世魔王的闺女儿子要入府了。凭她这二十来天的冷眼旁观,别说是府里的老太太疼她们入骨,便是苏老太爷都屡屡关心,这可不是好惹的。刚刚不过是瞧那个小崽子小,欺负一下也没人说得清。可眼下却是,打了小的惹来大的,将来还很可能招来老的,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因此,她生出几分退意。
“妹妹。别说了!姑姑现在都被人挤兑的没了安身的地方。更何况是咱们姐妹呢?算啦。形势比人强,咱们既然也不招人待见,便走就是了!”说着话,荷音迈步就走。
荷雨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也要跟上。
“慢着!”
锦歌哪里容得她们如此作态,高声喝住她们,冷笑着说道:“两位表姑娘当着里是什么地方?欺负完孩子,便想抬腿就走?呵呵,也太便宜啦吧?难道不该将事情说道清楚么?二位若是不服,咱们也可到冬园里去辩辩,我倒想问问二伯母,何时苏家的嫡少爷要被外八拉的亲戚赶出自己的家门?”
“你也别太过份!”荷雨甩开她姐姐的手,上前几步怒道:“你也不过是才来几天。要说对这府邸的了解,你还没我们姐妹熟悉呢!咱们大哥别说二哥,你却也别摆上什么主人的谱儿!”
锦歌一脸“我也同意”的表情道:“表姑娘有句话却说得对啦,要说熟悉宅门儿,我可还真没有那些成天做粗活的婆子仆妇了解的多呢!”
她话音一转:“可那又如何呢?我姓苏。是这府里嫡六爷的嫡女儿,这里是我的家,我就是这里正经的主子!表姑娘说话可要在意哦,我可没主人的摆谱儿……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啊!”
锦歌笑眯眯道:“你们脚踩的地,是我苏府的地;站的这个台子,却是我家曾祖母赠与我爹爹的园子。这一亩三分地儿,都是我爹爹苏六老爷专门儿给我姐弟打造的,因是想着一家子亲人住在一起,才没有封园,供全家玩耍的。单说这里,别说是二伯母了,便是二伯父也没权利赶我姐弟走。”
她指着亭子后面的假山,气人的摇摆着头道:“此山是我爹爹开!”
又指向一边的树,说道:“此树亦是我家爹爹栽!”
接着她将头一扬,做出一副傲慢神气的模样,斜睨着二人道:“你们二人打此处玩儿,我没找你们收入园财,已是不错!”
说着,伸手道:“且将我家弟弟的玉佩还回来!”
荷音荷雨愣住了,她俩听这钱管家说过,这苏家新来的十小姐,看着乖乖弱弱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位刁蛮的女孩儿又是哪个?
荷雨嗤之以鼻:“什么玉佩?我可没见过!……哦,你说的是这个么?”
她展开手掌,露出一枚白玉,恰是当初锦诺入府时所带的物件儿。
锦落一眼便认了出来,此时她的神色也不大好,沉声道:“表姑娘,你们仗着二伯母的庇护,在这府里随心所欲也就罢了,难不成如今还要戏弄起主人来么?”
荷音笑道:“这是我们姐妹俩和十小姐的事儿,六小姐还是不要掺合啦吧?……六小姐将来还不是要倚靠锦息表哥?何比和我们产生龃龉呢?”
锦落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表姑娘说笑了,老六再不济也要喊我一声堂姐!苏姓一字摆堂上,关起门儿来,又干旁人何事?”
“喂,我说!”锦歌打断她们的机锋,当作没看到堂姐的白眼儿,冲着荷雨道:“表姑娘也老大不小了,拿男孩子的体己算什么呢?你便是再想订亲,我家也不收童养媳啊!”
“你!……不要脸!”
荷雨被锦歌说得,满脸通红,一下子哭了出来。她一边骂着、一边举起手,作势要将手中这烫手的东西扔到地上,却被她姐姐一把拉住。
锦歌稀奇道:“怪也怪也,你不告而取都不害羞,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说上一句,你干嘛这般反应,好似我欺负你一样!……嘿,你拿稳了!……若当真摔了它,先别说你赔不赔得上,只说若我当真要你赔,倒像是讹诈你嘞!”
这话气得荷雨直哆嗦,荷音也冷着脸道:“好一个十小姐!端的好礼仪!有胆量,咱们就到冬园评评理!”
说着,她拉上荷雨就要离开。这时,却有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十妹妹,你又淘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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