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兄弟。
这说得哪里话,要是能帮你把你媳妇找回来,就不枉此行。
借你吉言。
沈墨琛说着,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监控器上,正说完,有个人忽然说:找到了找到了,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哪个?
沈墨琛几乎是立马就跑到说话的那个人那边去,眼睛径直放在监控上,已经被按了暂停了,光是从轮廓看上去,就是舒晓没错。
我马上放大。那个人说。
沈墨琛道:谢谢。
监控慢慢放大,沈墨琛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已经买完了衣服的舒晓,监控上,她还在跟那个男人说说笑笑的,满脸很开心的样子。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反倒是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哪里?沈墨琛缓慢突出这句话。
这是香港路。
香港路。沈墨琛重复念了一遍,她去香港路那边做什么,和那个男人一起。
市一医在那里。
想到这里,沈墨琛立马说:能不能一直追踪她去了哪里?
可以,我现在就弄。
很快,传来结果,其实他自己也看见了。
他们去了市一医。
沈墨琛刚刚还在想那边有一个市一医,没想到还真的是过去那边了,难道是去看眼睛吗?
她不回来找自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吗?
就算是这样,那她应该记得家里的位置,记得名字,至少记得自己的电话号码啊?
可他还来不及想,就下意识往外走了。
墨琛。刚刚接待他的那个朋友叫他。
麻烦你帮我盯着监控,有什么事情打给我,我现在立马去市一医。
好,一切顺利。
谢谢。会的。希望是这样的,沈墨琛想。
没有人能明白他现在心里的这一种心情,很急切地想要见到她,想要看看她这段时间不在,身子好不好,像以前那样哭了没有。
也害怕见到,怕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切,都是假象,怕到了那里,就像刚刚在国贸一样,也找不见她了。
似乎所有要生的事情,都是有感觉的。
可是还是必须要去,一定要去,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他不都是把她找回来了吗?
动车子,开去了市一医。
.
苏瑾带着舒晓去了市一医,拍了片之后,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问:你脑袋后面的那一个疤痕,里面的淤血基本上是散尽了的,失明的话,还需要做一系列的全套检查。
医生。苏瑾问:她对以前的事情,有些记得,有些已经记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
也是跟脑袋上那个伤有关,也可能是之前生事情的时候,太过于惊讶了,刺激到了她的脑部神经,以至于她选择性失忆了。
选择性失忆?舒晓问了一句。
医生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说:选择性失忆就是个人对某段时期生的事情,选择性的记得一些,遗忘某些,轻度患者,容易忘了刚才生的事情,因为很难学习心得东西,有时候会迷失熟悉的路途,进而会有抑郁,不敢外出,对一大堆的信函或账单无法好好恢复或处理,因为,这时候他可能仍能好好滴上班,下班,跟正常的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若稍微严重一点的如出差,旅游,或规划的事情就有困难,而且工作效率明显退化。中度患者,健忘的情形家中,渐渐地连老朋友的名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也忘了,对一件事情一直重复着,火一次次地问同样的问题,或一直热恩威没吃饭要求家人再给,对自己说的事会张冠李戴,或编造故事来搪塞。重度患者,连家属好友都不认得了,也渐渐失去了与人沟通的方法,会漫无目的的乱叫,大人,完全无法照顾自己。最后连行动及吞食都不会了,需要家人帮忙。
听到这里,舒晓联想到自己连家人,以前好多对自己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脸色铁青一片,心里好像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大块一样。
难道,我就是在重度患者吗?
那么医生之后说的那些乱叫,完全不能照顾自己的那些症状,以后她是不是也会有?
这样活着,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完全就是在给别人徒增负担。
你不会的,晓晓,别担心
可是我确实记不起很多人了啊,什么都记不起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她说:但是那一些都不全,刚刚医生也说了,会自己编的,你说那些事情,是不是也是我自己编的?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握着苏瑾的手臂,一直问。
医生见她慌张的样子,笑了,出声打断她:小姐,刚刚我跟你说的那一些,都是比较严重的,现在我看你这个样子,说话也有逻辑,应该就是对之前的事情忘记了一些而已,你没有记起的,也有可能是你下意识不想要去记的,可能是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情,也可能是对你很重要,但是你又无法达成的事情,这个也不是没有痊愈的例子,放心,你只要后期好好调养,会好的,不要这么重的精神压力,这样反而对你康复没有好处。
是吗?舒晓问: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不会的。医生笑了笑,舒晓听了,嘴角才慢慢上扬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对苏瑾说:这是真的吧?
是。苏瑾说:这是真的。
真好。舒晓心里的感情一迸出来,一想到自己有痊愈的可能,心里就开心得很,像是在草原上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