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东将车开过来,停在她身边,落下车窗问她,“你走不走?”
语气透着十分的不耐烦。
苏情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她偷偷看向那个姓钟男人的眼神,透着*的yù_wàng。
那眼神,比当初勾他的时候更炙热更露骨。
虽然他不爱苏情,但两人好歹在一起过。
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想去勾其他男人,秦向东还是窝了一肚子火。
苏情回头,见他一脸的不耐烦,就冲他大吼道,“你叫什么叫,想滚就滚,别他妈的来烦我。”
她现在看到秦向东就烦。
她以前还觉得他挺好看,气质出挑,身高也行。
但见过钟南衾之后,她觉得秦向东直接就是一坨狗屎。
不!
连狗屎不如。
她当初瞎眼怎么就看上他了?
秦向东看着她像一个泼妇似的对他大吼大叫,气得关上车窗,一脚踩下油门就走了。
苏情见他真的把车开走了,急得直蹦跶,“你给我回来,秦向东你敢扔下我试试......”
透过后视镜,秦向东看了一眼在原地蹦跶着的苏情。
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车开了回来。
饭店在苏情的名下,他如果想拿走饭店,必须得‘伺候’好她。
苏情见秦向东返了回来,一脸得意。
她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她瞥了秦向东一眼,语气透着鄙夷,“我料你也不敢把我扔下。”
秦向东暗暗咬牙,“是,您是我姑奶奶,我哪舍得扔下你?现在要去哪儿?”
“吃饭,这两天都没吃好,我要吃海鲜。”
秦向东,“......”
看在饭店的份上,他忍。
......
钟南衾直接将苏眠带回了‘皇苑’。
坐车回来的路上,苏眠就睡着了。
从开始得到苏建国车祸去世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里,除了在苏城的那一晚,她睡了一觉之外。
剩下的几天里,她也会强迫自己躺在床上,想睡一觉。
但每次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是苏建国那张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脸......
她害怕闭眼,害怕睡着之后再做噩梦。
她不敢睡,实在困到不行的时候,就抱着咖啡猛灌。
就这样扛到了苏建国下葬。
钟南衾的车子驶离墓地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
车内都是他的气息,让她无比心安。
苏眠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院子里,她依旧保持着最初睡着的姿势,一动没动。
钟南衾下了车,绕道副驾驶座的位置,打开了车门。
伸手,他稳稳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进了别墅。
郭婶不知道苏眠家里生的事,见钟南衾突然抱着苏眠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正准备问,却被钟南衾用眼神制止了。
抱着苏眠,钟南衾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他的卧室。
走到床边,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扯过一旁的被子,慢慢的盖在了她身上。
苏眠睡得很沉。
从头到尾,连动都没动一下。
钟南衾没离开,而是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她许久。
许久之后,抬脚离开了卧室。
他直接去了厨房,对郭婶说,“给她炖点补品,加点安眠的药材,她最近睡眠不好。”
“好的,”郭婶犹豫着问钟南衾,“苏老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钟南衾,“她父亲去世了,以后在她面前别提她的家人。”
郭婶一听,立马心疼起苏眠来。
“先生,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钟南衾轻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厨房。
他正准备上楼,手机响了。
他伸手掏出手机,看到是老太太打过来的,于是转身朝客厅走去。
一边走一边接通了电话,“妈。”
老太太关切的声音传来,“老二,眠眠怎么样了?”
“刚从墓地回来,这会儿睡着了。”
“可怜的孩子,”老太太在那边唏嘘不已,“要不要我们也回去?”
“不用,”钟南衾在沙上坐了下来,“我过两天派人去接你们回来。”
“这边你不用操心,老大走了,老三还在呢。”老太太嘱咐他,“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我知道。”
挂了电话,钟南衾起身上了楼。
卧室内,苏眠在沉睡。
他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去了书房。
两个小时后,他忙完回到房间。
走到床边,他看了一眼苏眠,她依旧在睡。
转身,正准备去卫生间,但罡抬脚又停了下来。
回头,他看着苏眠,见她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
立马伸手过去,掌心抚上她的额头。
滚烫的触感,让钟南衾微微皱了眉。
果然,烧了。
收回手来,他转身出了卧室。
片刻后再进来,手里拎着药箱。
打开,从里面拿出电子温度计,放在苏眠的耳后贴了帖,然后拿了起来。
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九。
这个温度相对于成人来说,是高烧。
他放下温度计,再次出了卧室。
等再进来时,手里端着水和退烧药。
他先将水和退烧药放在一旁,接着坐在床边,伸手,将苏眠轻轻抱了起来。
让她靠在他身上,伸手拿过退烧药,放到她嘴边。
退烧药是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