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伸手接过,看到上面有份录音文件,她用手轻轻点开......
如果要问苏眠,她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是哪件?
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你,那一次在江城,她不该因为可怜钟南衾将他带回了她住的酒店。
更后悔的是,她不该在他离开之后,还喝光了那半瓶红酒。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听着手机里她娇得入骨的*......
苏眠一丢开手里的手机,起身就想逃开。
但钟南衾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伸手,一把将作势跑开的她捞进了怀里。
苏眠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她将整张脸深深的埋在钟南衾的胸膛前,原本小巧的耳朵和白嫩的脖颈,此刻红得滴血。
钟南衾垂眸,看着那一大片的红,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害羞了,嗯?”
苏眠没理他,将脸埋得更深了。
见她羞成这般模样,钟南衾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问她,“现在相信了?那一晚,是你先......”
苏眠猛地抬头,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未说完的话都给堵住了。
“你,”她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清澈的眼眸里一片水润,她又羞又气还又急,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她忍不住都哭了,“你别说了。”
长这么大,苏眠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不知羞耻过。
那一晚,她竟然真的主动,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在那份录音里,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在求他......
她娇娇的求着他,“你别停,我......我还想要.......”
见她哭了,钟南衾唇角的笑滞了一下。
他低头看她,眉心微皱,“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被苏眠堵在眼眶里的泪儿就跟决了堤似的,一股脑都涌了出来。
钟南衾最见不得她哭。
每次一见到她的泪儿,就跟别人挖了他的心肝似的,疼得要命。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一边替她擦着泪儿一边出声,“别哭。”
嗓音不自觉放得轻柔了许多。
像是在哄。
只是,他天生不擅长哄女人。
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比在商场上应对一个强劲的对手还难。
眼看着苏眠的眼泪越流越凶,钟南衾实在没法,拿开替她擦泪的大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紧接着低头,对准她的唇儿,直接亲了上去。
哭得正起劲的苏眠,就这样突然被吻住了。
她愣住了,连哭泣都停止了。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任由钟南衾的唇在她的唇上来回的亲着,直到他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檀口,想往里进的时候......
“呜呜......“苏眠突然挣扎起来,她一边用手去推他,一边发狠的用牙齿去咬他那已经钻到她檀口里的舌。
钟南衾似乎早有准备,灵巧的舌躲开了她的牙齿。
他追着她小巧的舌,强势的将她勾住,深深的吸吮着。
苏眠突然放弃了挣扎,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
刚刚止住的泪儿,又一次汹涌的落了下来。
原本亲得有些情动的钟南衾,唇边突然沾了涩涩的味道。
他动作一顿,接着,他将唇舌抽离,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她挂满了泪儿的脸上,她脸颊不复之前的红艳,此刻,苍白了几分。
流着泪儿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某一处,目光有些呆滞。
此刻的苏眠,就像一具玩偶,除了满脸的泪,没有任何表情。
钟南衾缓缓抿紧了薄唇,他的大手依旧扣着她的后脑勺,垂眸紧盯着她,嗓音有些冷,“你讨厌我碰你?”
苏眠抬眸,用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看着他,粉唇颤抖,“我求你,放了我!”
......
几天后,苏眠离开了北城,坐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当飞机冲向云霄的那一刻,苏眠压抑了几日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从北城到昆明,需要飞四个半小时。
苏眠睡了一路,中间只喝了一小杯果汁。
落地昆明已是晚上七点,客栈是提前在网上订好的,老板娘特地派了人来接她。
来接她的是一个姑娘,年纪和她相仿。
大约是云南太阳光太强的缘故,她皮肤不算白皙,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
短发,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特别的充满朝气阳光。
对方一见到她,就惊讶不已,“你们那边的人都像你这么白吗?”
苏眠笑了笑,“我妈妈皮肤很白,我这是遗传。”
对方立马说,“那你的妈妈也一定很美,你长得像她。”
“嗯。”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苏眠对这姑娘莫名有了好感。
上车之后,她知道她也姓苏,叫苏灵犀。
“你名字很好听。”苏眠由衷的夸她。
苏灵犀笑得很爽朗,“我妈给我取的,她说她和我爸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给我取名灵犀。”
苏眠听得有些羡慕,“你爸妈一定很相爱。”
“是啊,”苏灵犀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觉得我在我家里就是多余的那一个,他俩没事就在我跟前秀恩爱,秀得我眼睛都瞎了。”
苏眠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笑着,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苏灵犀下车之后,就对客栈里喊了一嗓子,“小美,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