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挺聪明。手机端 m.”
“不过我和小刘说了,她没告诉您吗?”
“她是告诉我了,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能跑出去。”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苏眠卖着乖,“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老原谅我好不好?”
“哼哼,怎么听着我像是恶婆婆一样。”
“您是全世界最好的婆婆,人美心还善。”
“哎呦呦,这张小嘴啊,是会说。”老太太被她哄得笑咧了嘴,“以后不能再跑出去了,等身体养好了,你想去哪儿我都不管你了。”
“好。”
“快楼睡觉了,都快十一点了。”
“妈,我先送您回房间休息。“苏眠说着,扶着老太太朝她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才停下来,老太太进了房间,她这才跟着钟南衾了楼。
各自洗了澡,调暗了夜灯,苏眠窝进钟南衾怀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南衾垂眸看她一眼,见她眼睛睁得大大,毫无睡意的样子,低声问道,“不想睡?”
“嗯,”她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之前开心的模样不见了,此刻的苏眠紧拧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模样。
钟南衾看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在纠结?”
苏眠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索性将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钟南衾明白她说的‘他俩’指的是谁。
想了想,开了口,“之前在京城,你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是白容光救了你。”
苏眠一脸意外,“他救了我?”
“对,你俩血型一样。”
苏眠猛然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怎么可能......”
“你听我说,先不要激动,”钟南衾低声安慰她,“像你想的那样,你的亲生父亲不是苏建国,是白容光!”
“这不可能!”苏眠激动得整个人从他怀里猛地坐了起来,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钟南衾也坐了起来,看着她激动的情绪,低声安抚道,“你先别激动,你身体还没恢复......“
“你骗我的是吗?”苏眠急声打断他的话,“你肯定是骗我的,我的爸爸怎么会是......”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这事你妈妈最清楚,我还以为她今天叫你过去,是为了跟你说这个,没想到她还没告诉你。”
苏眠一把掀开身的被子,作势要下床。
钟南衾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她,我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我不管!”苏眠红了眼,使劲挣脱钟南衾的大手,“我要去找她,我要当面问问她......”
钟南衾使劲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然后紧紧抱住。
“乖,你先听我说,”钟南衾嗓音低沉,透着一股子安抚人的力量,“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陪你过去好不好?”
他的话最终是安抚了苏眠,她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钟南衾抱着她躺下来,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嗓音温柔,“今晚什么都别想,闭眼睛睡觉,嗯?”
苏眠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听话的闭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但一早醒了。
醒得有些早,钟南衾还睡着。
窗外晨曦初现,他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苏眠面朝他躺着,眼睛看着他侧面的脸部轮廓,突然有些心疼。
之前在京城的医院,醒来的第一眼她看出他瘦削了许多,原本轮廓分明的脸愈发显得五官分明。
回到家之后,她成了重点喂养对象,连苏眠自己也忽略了他。
他天天担心着她的身体,可她呢?
除了觉得在家每天过得好无聊,是为安素雅的事烦心,根本忘了他才是这个世最爱她的那个人。
想到这儿,苏眠心里头好难过。
她忍不住伸手过去,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他。
从他的脸颊一路到他的鼻梁又落在他的唇,正准备继续往下,钟南衾突然动了一下,随后他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随后,男人眼睛睁开,一双刚睡醒的黑眸看着她,嗓音慵懒,“好摸吗?”
苏眠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小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让你为我操心了。”
钟南衾松开她的手,抱住她,嗓音无奈而宠溺,“小傻子。”
苏眠将脸埋在他胸膛间,不知怎么突然想流泪。
眼泪说下来下来了,温热的液体让钟南衾眉心一皱,紧接着低头去看她,见她躲在他怀里在哭,立马低声问,“怎么哭了?”
苏眠摇头,只是哭,也不说话。
最近在她身发生太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超出她的想象。
从被白忆安伤害差点死了,到‘死’了十八年的亲生母亲突然出现,在她即将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又得知原来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她的世界本来简单,突然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她的世界再不复平静。
这种感觉很糟糕。
所以她很烦,很焦躁,也很难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很想逃避。
但又知道,根本无从逃避。
事实摆在那儿,只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