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凛然相对:“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要冷静!你这样像个疯『妇』一样,血口喷人,而不是报案追查,我看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刘海华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冷笑一声,“杜英,你一出现,有条不紊的整个杜家就开始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回来,不就是想继承杜家的家业吗?可是……你也用不着杀人灭口,杀鸡取卵!”
“你怎么不说是你一醒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杜英镇定自若,一词一句地反驳刘海华。
一旁的宋梓瑶看着这两个女人吵来吵去,感觉到她们根本就没有说在重点上。
出了这种事,两个女人还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没有把这么残酷的事当回事。
要是弘深知道这后,一定会非常难过。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弘深,还有弘城。
宋梓瑶开口:“二位太太,你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安慰弘深和弘城。老爷过世,势必对他们的打击不小,而且,现在肇事逃逸,到底这事是意外还是谋杀,我们还不知道。眼下根本不是争吵推诿的时候。”
刘海华一听宋梓瑶说话,她顿时想起来流云之前的话。
这个女人不详,会给杜家,甚至是自己的儿子带来灾祸。
她冷眸扫来,落在了宋梓瑶身上,“你只不过是刚过门的媳『妇』儿,这里哪能容你随意指手画脚。上代人的恩怨,应该由上代人处理,你可别因为做了几天杜家少『奶』『奶』而自以为是。”
“我……”,宋梓瑶失语,又气,林韵寒在一旁本想帮衬几句,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梓瑶就几步走到刘海华面前。
她一把抓住刘海华,刘海华惊惧地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
宋梓瑶并没有说话,使劲儿拽住刘海华的手,不顾医院规矩,把刘海华拉进了停放杜英彪尸体的病房。
一席人跟了进去。
到了杜英彪尸体面前,宋梓瑶才松开了手。
“您自己看看,这是您丈夫,不是您争权夺利的工具!他现在已经醒不过来,尸骨未寒,您就想着家产权利,您睡觉的时候,难道没有过担惊受怕半夜提防鬼来敲门的时候吗?”
刘海华对宋梓瑶这一反常而大胆的举动吓到了。
其余的人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梓瑶。
刘海华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她还是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心虚,撩起耳光,一巴掌落在了宋梓瑶的脸上。
“妈!”门外传来了杜弘深的声音,“您这是干嘛?”
杜弘深快步走了进来,立刻来到宋梓瑶面前,“梓瑶,你的脸。”
宋梓瑶抬眸看着男人,说道:“不碍事的。”
杜弘深和宋梓瑶的眼神同时落在了被白布遮住的杜英彪,杜弘深伸出颤抖的手,修长的手指落在了白布上。
迟迟没有勇气拉开白布,看看父亲。
刘海华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进门就对宋梓瑶温柔体贴,心里难受。
她冷冷地说,带着哭腔,“弘深,你这个不明事理的妻子,开始教训到我头上了。她刚才的行为举止如此粗鲁,一点儿也不像杜家的少『奶』『奶』,这都是因为你平时对她的娇宠和容忍!”
“够了!”杜弘深的嗓子有些沙哑,但是气息很稳,怒火攻心,“您就少说两句,现在父亲去了,谁都不好受!”
杜英走了过来:“弘深,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让你父亲下葬,置办丧事,其次就是查出谋害你父亲的凶手,以使得他能够入土为安。”
杜弘深竖着耳朵听这个女人说话,但是眼睛却不看她。
他现在除了相信宋梓瑶,谁的话他都不想听,也不想信。
他缓缓拉开白布,父亲双目紧闭,整个表情并不安详。甚至有点可怕。
盖好白布,他抬眸看着母亲,说道:“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够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说完,一只大手握住了宋梓瑶的手腕,杜弘深拉着宋梓瑶说:“咱们走,我不想在这多待一分钟。”
刘海华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这事不用您管,您好好地安葬父亲便是。”
拉着宋梓瑶的手出了房间。
出门时,瞥见了站在外面等待的王冲,王冲和杜弘深对视了一眼。
杜弘深毅然决然地拉着宋梓瑶离开了医院。
王冲心里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是杜弘明,他看着父亲死去,自己心如刀绞。
可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悲恸,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林韵寒走了出来,他上前道:“中山夫人,这里应该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还是回中山府吧,不然我怕……”
“我知道了,”林韵寒打断了他,“王冲,你在上海有熟识的人吗?”
被林韵寒这样一问,王冲有些不自在。
难道林韵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用这个问题来试探自己吗?
迟疑了一会儿,编了个谎话。
“我初来乍到不久,确实不认识太多的人。”
林韵寒叹了口气,“那就算了,要是以前杜弘明在就好了,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有本事查出杀害他父亲的真凶。”
林韵寒的这句话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落在了王冲的心底。
他也想查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他确信以及肯定地知道,他的父亲一定是被杀害的,而非意外。
毕竟,在那条路上,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