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笙想着,若是嫁给了肃王,以后她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了,君淑尤总不能还斤斤计较吧。

果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当上肃王妃才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赐婚的圣旨来得刚刚好,她就可以顺水推舟嫁给君淑尤了。

想到此处,月乐笙抬起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为我担忧,也为赐婚的圣旨发愁,可如今圣旨已经接了,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与其整日愁眉苦脸,不如欣然接受,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事,嫁给肃王也许是件好事呢。都说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能够嫁给谁,或许都是注定的,凤歌自会好好珍惜。”

众人一听这话,看她的眼神立时就变了,她果真不在意嫁给那个克妻鬼王吗?

老夫人见她语气平缓,并不像是在赌气,心中松了口气,倘若孙女儿与肃王成亲后,能琴瑟和鸣,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既对皇帝有了交代,贤妃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威胁,那么月府自然也就不会出事儿。

月老爷子晦涩难明地看了月乐笙一眼,只长长地叹了口气,孙女儿越是懂事,他越是感觉到愧对于她。

为了整个月府,竟要牺牲孙女儿的幸福吗?

程素衣看着她的笑脸,捏起棉帕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后甜点,吃的是食不知味。

与众人告别后,月乐笙跟着程素衣和月元风到了君兰院。

月乐笙只安静地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扮演起了乖巧懂事的大家闺秀。

月元风夫妇俩坐在雕花檀木椅上,两人对视一眼,月元风当即开口问道:“凤歌,爹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心甘情愿嫁给肃王吗?爹爹和你娘亲只是想知道你心中所想。”

月乐笙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爹爹,娘亲,你们不要觉得愧疚,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我愿意嫁给肃王,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且绝不后悔。

我马上就要及笄了,总有一天也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自然要选一个好儿郎,才足以与我相配。听说肃王年轻俊美,高雅贵气,才华出众,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夫君。

虽说外界传言他克死了四个王妃,但我是不相信克妻之说的,也请爹爹和娘亲不要过度担忧,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们给我取名‘如意’,不就是想让我万事如意吗?或许真的会逢凶化吉,与肃王谱就一曲伉俪情深的赞歌呢。”

年轻俊美?高雅贵气?才华出众?这么名不副实的词真的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不要担忧?怎么可能不担忧啊!一想到万如意被黑衣人捏住脖子的场景,浑身都在颤抖啊。

幕后真凶一天不抓到,就要担惊受怕一天啊。

且不说出门可能遇到危险,就算是待在府中,不是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月清芷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咬她一口。

哎,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这日子也太艰辛了些,全部都是拜那个克妻鬼王爷所赐啊。

如今为了查出真凶,还要昧着良心嫁入王府,还要在这里说些违心的话,真是太没操守了,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月乐笙在心里疯狂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又伸手摸了摸心口窝,嗯,活蹦乱跳的,一点也不痛呢。

程素衣眼中含泪,转头看了月元风一眼,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

又转头看着月乐笙,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女儿当真是长大了,竟如此懂事。

程素衣的嘴唇动了一下,终是开口说道:“娘从未见过肃王,只听说他自幼体弱多病,也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不会拖累你一辈子吧?”说到此处,眼泪越发收不住。

体弱多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那天在皇宫见到的时候,分明走路带风,怎么看都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月乐笙拉着程素衣的手,轻轻说道:“娘亲,你就不要过于担心了,都说传言不可尽信,既然肃王能活到现在,他的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或许只是比平常男子稍微柔弱一些,过日子应是不成问题的。就算退一万步讲,若他真的病重,我既嫁给了他,就是他的王妃了,夫妻本是一体,理应照顾他一辈子。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梦,这也是一种缘分。”

照顾他一辈子?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边事情告一段落,那边就是一纸和离书,多一天都不行。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梦?看着那张妖孽脸,我宁愿永远不睡觉。

月乐笙心里疯狂地吐槽着,感觉自己已经有点精分了。

月元风看了月乐笙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爹和娘也就放心了。爹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地位尊崇,只希望你能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月乐笙听完,乖巧地轻点头,抿唇说道:“女儿都懂的,爹爹,娘亲,且放心吧,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程素衣将她揽到怀中,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温柔说道:“娘亲一直以为你还未长大,只是个调皮的小女孩,整日里就知道研究什么菜谱,也不去学些女工什么的。

如今见你如此懂事,娘亲又好希望你永远长不大,能够日日待在府中,陪在为娘的身边,快乐地生活多好。”

月乐笙听了她的话,心中生出一股酸涩,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尤记得当时万如意刚跟肃王定亲时,万宝路和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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