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苏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极具魅惑的笑容,他用特有的磁性嗓音问田小麦道:“刚刚,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还总问什么啊!”田小麦突然有点烦躁,她觉得夏明苏一直在逗她。
其实在看到何翠翠和夏鹏的时候,夏明苏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还说不关心弟弟,切,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如果真的毫不关心,又何必抱着她演一出亲密的戏码,让郭福三以为刚刚是他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最早看透了事情的全貌,却还在这里装糊涂,一遍遍问她听到了什么,她还能听到什么啊?!不就是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声音嘛!
哪个人不是在这种声音之下孕育出来的,有什么啊!非得问问问,问你个大头鬼啊!
“行了行了,不问了。”夏明苏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用不着!”田小麦转身就走。
夏明苏迈着长腿,快走两步跟上去,“生气了?”
田小麦鼻孔出气,哼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夏明苏没再招惹田小麦,一路安静地护送她回了家。他亲眼看到田小麦进了院子,锁了大门,才转身离去。
家里人都睡了,田小麦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点燃了煤油灯。
她坐在炕桌前,拄着下巴,仔细地梳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实情况跟田小麦推演出来的相差无几,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何翠翠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大半夜跑出去,郭福三作为她的公公,怎么会不起疑心?
自己儿子又傻又丑又暴力,肯定守不住这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所以郭福三肯定一早就盯着呢。
想着翠翠怀了孕,应该搞不出什么大名堂,所以他这段时间放松了警惕。不过,儿媳妇突然大半夜跑了出去,还是让郭福三觉得有些奇怪。
他哄儿子睡下了之后,才偷偷跟出来的。
郭福三在村里绕了两圈,听到河边有动静,便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听了听。
好家伙,不得了,还真是在干那苟且之事!
那一刻,郭福三确信是何翠翠无疑,就是不知道野男人是谁。
为了捉奸时更有底气,他觉得手上应该拿点家伙什来助阵,所以就往远处走了走,想寻一根木棒什么的。
夏明苏便是在郭福三去找工具的这段时间来到河边的,何翠翠和夏鹏也是在这短暂的一两分钟内离开“野战”现场的。
时间卡得刚刚好,老天爷都在帮助这俩偷情的人。
当郭福三提着木棒走回来,看到眼前的人是夏明苏和田小麦的时候,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儿媳妇跟野男人私会,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郭福三就好像是真的冤枉了翠翠一样,带着一种愧疚的心理回了家。
田小麦回到家的时候,郭福三也刚好进了家门。
“爹,你出去了?”虽然何翠翠内心很焦灼,但她却摆出了异常轻松的姿态。
“恩,胃里不太舒服,去河边转了转。”
何翠翠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太危险了!这么说来,岂不是差点就被他撞见奸情了吗?
她都跟夏鹏说了河边不行,他非不听!你看看,差点出事了不是!
看来以后要见面的话,只能去树林子里了。虽然树林子远了一点,环境没有河边好,有点阴森,偶尔还有小动物出没,但是安全呀!
偷情还是要安全第一才好!
郭福三走到堂屋门口,站住脚,扭头看向何翠翠,“你刚刚是不是也出去了?”
“哦。”何翠翠稳了稳心神,“我有点胸闷,去后院那边走了走。”
“恩,你身子现在不方便,晚上还是少出门吧!真想出去散步的话,就叫我一声,我陪你。”郭福三说完便进了房间。
何翠翠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偷偷摸摸的事儿还真不是那么好干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格外强大才行啊!
被夏鹏折腾了一通,身上又酸又沉,何翠翠简单洗了一下身子,就上床睡觉去了。
本以为这个深夜里发生的事情就此打住了,谁成想,没几天竟然传遍了整个竹溪村。
“唉,现在的风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虽说是谈了朋友,但不是还没过门呢嘛,这就搞到一起去了?简直不像话!”
“我之前说的没错吧,现在这小年轻的脸皮子都厚着呢!哪儿像咱们那时候啊,牵个手都得臊半天!”
“你们知道这话从谁那传出来的不?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啊!明苏那小子我看着挺正派的,不像是那种轻浮的小伙子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私底下什么样呢!夏家的人,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面上好看,穿得溜光水滑的!心里头呢?都黑着呢!”
“你小点声,这种话你也敢乱说啊,小心闪了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他们敢做还怕我们说啊?!”
“就是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做了见不得人埋汰事儿的,才怕人说呢!”
“行了行了,有人过来了,你们消停会儿吧!”
众人偷偷往远处瞟了一眼,看到是王喜弟,便立马住了嘴。
王喜弟没在这帮人身边停留,径自走了过去。
虽然没听到这帮碎嘴子的人在说些什么,但王喜弟大概能够猜得到。
最近村里风言风语多到随便哪儿刮一下,都能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