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刚走出去,一个黑影从身边一闪而过,田小麦张张嘴想呼救,却发现嘴巴已经被对方堵了个严实。
田小麦被拖进了地窖里,对方压着声音恐吓道:“别乱喊,小心我剁了你。”
一个穿着黑衫和绑腿裤的男人正解着自己的裤带,这人的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刀疤,从疤痕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很多年前受的伤。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田小麦的双手被绑到了身后,但双腿和双脚是自由的。
不过如果想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成功率几乎为零。
在人家的地盘呼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有人来管吗?朱泰还在不在这附近?他如果还在,会不会管这事儿?他如果已经走了,这附近还会有多少人?
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什么妥帖的自救方法,无论怎么做,都是一场冒险。
刀疤男吸了吸鼻子,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这还看不出来?我要干你呗,还能干什么!”
田小麦死命咬着嘴唇里的嫩肉,让疼痛保持大脑的清醒。
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田小麦不动声色地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期间,刀疤男已经脱下黑衫,赤膀露臂,裤子也退到了膝盖上。
“天天站岗放哨,站岗放哨,无聊透顶了!老子的这玩意儿都要长毛了,该使唤使唤了!要不是为了赚老婆本,老子早不在这儿干了,干了几年还是个小喽啰,他娘的新来的那小子也不知道给泰哥灌了什么**汤,没几天就当上了头儿,凭什么呀!他有个毛本事,不就是嘴巴利索点嘛!嘴巴能当枪使啊还是能救命啊!”刀疤男一边不忿地说着一边作势要来扒田小麦的衣服。
田小麦当即有了主意,“我能让你当上他们的头儿!”
“啥?”刀疤男停住手,看向田小麦,“就你?一丫头片子,也不怕说大话闪着嘴!你别记恨我,我动作轻点,不会弄疼你的,很快就完事儿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跟伺候泰哥一样的,不都是臭男人嘛,没啥不一样的,大不了完事儿之后再给你几张粮票,行了吧?”
行你个大头鬼呀!田小麦这下明白了,原来朱泰的这个小弟把她当伺候男人的小姐了。
这得先给解释清楚喽,田小麦急忙开口说道:“我不是小姐,我不是那个行当的!我是来跟泰哥做买卖的,你先搞搞清楚,回头泰哥知道这事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男一愣,怕自己真惹出什么事儿,坏了泰哥的买卖,为了一时的爽快丢了营生,甚至丢了小命那就不值当了,所以一时之间没敢妄动。
可他又怕被眼前的小丫头忽悠了,所以他提着裤子问道:“你跟泰哥,要做什么买卖?我怎么没听说泰哥最近要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做什么买卖呢!”
“制药厂的买卖!”田小麦庆幸之前邹平跟她讲了一些朱泰的近况,否则麻烦真是大了。在这儿脏了身子,她就没脸活了!
就在刀疤男权衡利弊,琢磨着田小麦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气氛是很紧张,但田小麦突然特别想笑,因为她看到刀疤男下面那东西随着情况的变化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好生辛苦的样子。
“你赶快走吧,给我松了绑,我不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如果你真想被泰哥重用,回头我可以给你出出招。”大概是看出对方的弱点,田小麦此时没那么害怕了,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刀疤男猛地把裤子提起来,慌张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红色丝巾,胡乱团成一团,就势塞进了田小麦的嘴巴里。
“这是准备给我媳妇的定情信物,回头我再来取,你别给我扯坏了!花了几十块钱托人买的洋货呢!”刀疤男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条麻绳,把田小麦的嘴巴缠了起来。
这下田小麦彻底没法出声了,刀疤男的话搞得她哭笑不得,都塞到嘴里了,怎么可能会把丝巾扯坏呢?她舌头上又没长钉子。
这下真有点麻烦了,刀疤男动作敏捷地闪出了地窖,还把地窖的入口堵了个严实。
好在刀疤男走得急,没来得及把她的腿脚绑住,更没顾得上把她绑在立柱上。
被困在黑漆漆的地窖里,田小麦很快就感到浑身湿冷。
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之后,她发现这个地窖里存放了几袋发霉的土豆,还有一些煤球。
田小麦摸黑仔仔细细地把地窖搜罗了一遍,她很幸运地找到了一把砍柴的大刀,虽然钝了一点,不过在刀刃上磨了几分钟,绑手的麻绳还是被割断了。
田小麦接着解开了缠住嘴巴的绳子,抽出嘴巴里的丝巾,将丝巾揣进兜里,之后走到入口处推了推,出口不仅被锁住了,还被一个大石板给压了个结结实实,外面的光一点都透不进来。
为了暖身子,田小麦跑了几个来回,又做了几遍广播体操,不停地活动着身子,她一边摇着胳膊踢着腿,一边琢磨着,这地窖显然是废弃不用的,按照常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如果刀疤男就这样一去不回,她就要在这里一直熬下去。
这样不是办法,她得主动逃离这里,不能等着别人过来救她。
田小麦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今天出门忘了带手表,没法看时间。又瞧不见光亮,无法通过日头进行推测。
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完全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刻了。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