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苏和田小麦有说有笑,何翠翠看得太过扎心,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就起身去了厕所。
新建的厕所,没怎么使用,墙上、地上都贴着雪白的瓷砖。洗手池前面还有一个镜子,擦得锃亮,把何翠翠脸上的美丽与不满,都给映照得清晰无比。
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妆多漂亮啊!这裙子多美啊!可为什么夏明苏就一眼都不瞧她呢?
男厕那边偶尔有人进进出出,女厕这边却一直没有什么人。
在里边呆了约十分钟左右,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突然一张男人的脸猛地出现在何翠翠的面前,那个人也不说话,一手捂住何翠翠的嘴巴,另一只手就往她裙摆底下钻。
何翠翠死命抵抗着,男人动了怒,纠缠之中,扯坏了何翠翠的裙子。
雪白的大腿露出来了一大片,明晃晃的,引人犯罪。
夏鹏见何翠翠一直没有回来,就拜托田小麦去看看,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状况。
虽然田小麦心里不大乐意,但还是过来瞧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抱着何翠翠猛亲,手还在她露出来的大腿根上很不老实。
地上有把扫帚,田小麦捡起来就朝男人抽了过去。
练了一段时间鞭子,田小麦的臂力惊人。每一下她都用了十分的力气,出手速度也快。不等男人转过身,他的西装上就被抽出了好几个口子,西装都成了烂布条,里面的肉还能有好?估计已经全是血痕了。
来了个练家子,男人夹着屁股立马逃跑了。
“你没事儿吧?”田小麦关心地问道。
何翠翠摇摇头,整理好头发和裙子,就往外边走去。
这时,听到动静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见到请来的客人变成这副狼狈样儿,朱泰皱着眉头问道。
男人指了指身后,委屈地说道:“那个姑娘误会我了,我眼神不好,没看清上面的指示牌,就进了女厕所,结果却被她打成这样了。”
田小麦远远地听到这句话,立马无语了。这瞎话编得倒是快呀!说得跟真的似的,瞧瞧那委屈的小样儿,不去拍戏真是可惜人才了。
“小麦。”何翠翠停下脚步,轻轻地唤了一声。
田小麦扭头看过去,“咋了?没事儿,你别害怕!他敢造谣,我就抽死他!”
“不是。”何翠翠一副为难的样子,“如果他们知道我被摸了亲了,还被看了大腿,我就没脸见人了。”
田小麦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那你要怎么办?”田小麦顿了顿,“我不会说细节的,其实我啥都没有瞧见。”
“恩。”何翠翠没再跟田小麦说别的,只淡淡地继续开口说道:“刚才谢谢你了。”
两人接着往前走去,来到大家面前。
男人见到田小麦,就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这个姑娘,年纪不小,火气怎么那么大呢?!也不了解一下情况,就乱动手打人,有没有点教养了?!”
哈,有点意思,贼喊捉贼的套路呗?
“我说,这位大哥,你摸摸自己的裤裆,兴奋劲儿都还没有下去呢,在这儿呜哇乱叫个什么劲儿!”田小麦冷笑了一声,“厕所门上硕大个图标,你瞧不见?女厕所门的指示牌上那个女孩那么长一条辫子,那么大一条裙子,你瞧不见?还是你不认识字,男和女,给认差了?”
男人被噎得咽了咽口水,但他继续为自己狡辩道:“我尿急,走得快,没仔细瞅。”他又指了指自己下边,“我这都是尿憋的,你别乱讲!”
朱泰听了双方的发言,心中有了数,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也不好做定夺。
男人是另外一个药厂的负责人,以后少不了要沟通合作,不好随意开罪。
田小麦是自己人,朱泰也知道她说的是真话,所以就打算把事情大而化之,小事化了。
没想到何翠翠这时却开口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啊,刚才误会了。”
“咳咳咳……”男人抚着胸口咳了两声,挺了挺腰板,“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
田小麦惊讶地看向何翠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是!
敢烧房子犯罪,身上背了两条人命的女人,果然心思歹毒!
真是救什么人,都不能救这种卑鄙到极致的小人!
“小麦,你也太莽撞了,瞧你把我的裙子都给踩烂了!”何翠翠小声嘟囔着,还时不时地拢一拢裙摆,一副生怕会走光的样子。
大家都站在一起,彼此离得比较近,所以尽管何翠翠把音量放得比较小,大家也还是听见了。
这时,站在朱泰身边的夏明苏冷冷地开了口,“你这裙子质量真是不怎么好,一踩就能从腰上扯成两半,也是新奇。”
何翠翠想不到夏明苏这时候会泼她一头冷水,她恨恨地挖了夏明苏一眼,“夏明苏,你可不能没有原则地护短!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再说了,如果我受了欺负,我还会偏袒欺负我的人吗?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能随意编造呢!”
“就是就是。”男人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龇牙咧嘴地继续说道:“这事儿不说清楚,不还我名誉,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头混啊!”
sè_láng还要名誉,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
为了稳住大局,把事情搞清楚,朱泰决定让大家都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