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海一脸嘲讽的看向周浩,挑着眉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周浩,双眼犹如秃鹫盯着死物一般盯着周浩,道:“你刚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周浩毫不示弱,回道:“我说了,敢动这一砖一瓦,你。”声音抑扬顿挫,尤其是在‘你’这个字上,说的尤其重,继续道:“拿命来换。”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指名道姓的威胁!
“你在威胁我!”
周浩耸了耸肩,悻悻然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
“我不介意你试试看。”
以周文海经商和为官的数年经验,直觉告诉他,周浩的语气和表情并不像实在说谎。
却不知,刚一夜之间抹杀了近百人,搅得青市天翻地覆的周浩,此刻心中依旧血性未消,哪里管周文海怎么想,对于他来说,父亲的意思就是最高指令,谁都tmd动摇不了。
跟别说是一个区区周文海!
“好,好!我们走着瞧!”
忽然之间,周浩心中腾起一股捉弄周文海的大胆想法,有些恶趣味,却也不希望能够成功。旋即,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再次从口袋里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此时,端坐在书房内一脸震惊的萧炳生,看着面前的一叠长长的报告和名单,脸色阴沉,揉着太阳穴不断的叹气。
忽的桌上的手机响起,一时间竟无心理会,边上的警卫员看着桌上的号码,咳嗽一声,提醒道:“首长,是,是周浩的电话。”
“什么!”
一听到周浩这个名字,萧炳生犹如惊弓之鸟般从太师椅上跳起,当看向桌上的号码时,登时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态,一副恨不得将手机砸成粉末的架势。
可电话一接,登时露出一副笑容,和颜悦色道:“周老弟啊!哎,怎么又想起老哥我啦?”
神情之间的切换,之迅速,之自然,之真切,直让边上的警卫员一脸叹服。心中暗道:首长就是首长,这一身养气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着周浩的话,萧炳生一脸错愕,道:“什么?周文海?撤职?”
缓缓坐下,左手无序的敲打桌面,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沉默了十余秒后,叹气一声回道:“好吧,这个事我替你办了,不过你这次可不能骗我,十副字帖,少一副都不行!啊?那起码也得五副吧!”
边上,听着整个通话过程的警卫员直接傻在当场,心中嘀咕道:五副字帖撤掉一名镇书记?还是营溪村那样的重镇,老首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可萧炳生接下来的举动,则是证实了警卫员脑中那近乎不可理喻的想法!
只见一脸苦笑,显得十分颓废的萧炳生拨通一个号码,开口道:“辉儿,营溪村有个叫周文海的人,是他们镇里的书记,这个人要是没有什么作为,又有底子的话?嗯嗯,就撤撤了吧。越快越好。”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首长,这……”
萧炳生一脸苦笑,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按照流程,是需要纪委出面,或者党委大会,然后正式文件……”
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照片和名单,继续道:“你可知道桌上的这些是什么?”
警卫员缓缓摇头。
“呵呵,一夜之间,东西横跨60多公里,南北横跨40多公里,一夜之间几乎跑遍江市,青市所有乡镇,屠杀九十六人。”
“啊!”
听了这话,警卫员也无法镇定,失声道:“这么大的案子,首长,为什么新闻媒体只字不提?”
“提?”
萧炳生手指敲打桌面,无力道:“能在三个半小时内完成这一事件,并且从死者死状判断,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
对于周浩也有些了解的警卫员,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嘶……是周浩?”
“呵呵,八九不离十了。”
“那为何首长您还帮他?”
“帮,为什么不帮?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小子是在要挟我!”
“呃。”警卫员也一时语塞,想不到居然会从首长口中听闻,居然还有人敢要挟他?
“你应该知道,一名外劲巅峰武者有多可怕,尤其还是一名发了疯的外劲武者。当然了,我们总归得依法办事,若是那什么海的,真有黑底,那下台了是他活该,我们就当接到了群众举报,为民除害,如果没有,我也帮不了这周浩。不过……那五副字帖!”
常年跟在萧炳生身边的警卫员,心中也明了,自然不可能是五副字帖那么简单,更多的,应该是希望能和周浩碰面,这才是首长应下这事的主要原因。
另外,这个时代,哪一个官员没些黑底?只要想查,保准一查一个准!
营溪村西段。
所有人诧异,震惊,期待,不解的看着挂完电话的手机,许多人看着周浩,心中疑惑道:难不成,你小子这次又想搞周文海?
开玩笑吧。
若不是有周媛媛姐弟两的事件在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周浩是疯了,甚至于有人都以为周浩是拿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胡话!
为的,就是想吓唬人的!
甚至于连周文海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脑子犯糊涂了?一个电话就想搞到自己?简直天方夜谭!
只不过被周浩这么一搞,周文海气极反笑,道:“小子,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什么字帖,什么撤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啊?”最后一声近乎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