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自然不知道此刻刑山的想法,看着眼前这名意外被自己发现是名半步纳气境中年,继续追问道:“刑老大,身为昆市最大财团的董事长,手下掌控着三四个大小势力的龙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
周浩并不认为自己多聪明,比起周元堂、黄尘说来,甚至于比起罗天赋,周浩都自叹不如,但是周浩却十分善于学习和总结,那五年的经历让周浩增长了不少阅历,也将他原本青葱年少的心打磨得老练圆滑,否则也不可能在榕市那种强者林立的地下世界中打拼出那一番光景。
而自从那什么刑老二被周浩一巴掌打成重伤,周浩的计划也才算慢慢展开,尤其从焦浩口中得知了刑老大的讯息后,周浩脑中的计划轮廓也越发清晰。
不得不说,这其间有着不少运气的成分在里头。
然而偶然之中,仍有必然,这一切的一切,只基于一个不起眼的要素——自己在江市机场感受到的那一道异样的目光。
在青市,自己一晚袭杀了九十三人,短短一周之内倾覆了青市、江市以及安市三大龙头,尤其自天冠酒店之后的那场慈善拍卖后,无人不知自己与萧家的关系,无人不晓丁建坤、杨春风等人对自己的暧昧态度。
自此,周浩不认为,在青市还有谁敢觊觎自己的行踪,甚至于是跟踪。
况且,自己刚一请假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若不是事先有意安排,根本不可能那么凑巧跟到机场。
这是其一,其二,邱艳雪的父亲是一个月前得的病,邱艳雪又是两个多星期前来到昆市后失踪,多年来混迹血腥世界的经验,让周浩只觉得这其中隐隐有些针对自己的阴谋!
而最终让周浩坐实猜测的,便是那在邱保庄恰巧遇到的那四名玄武。
二境以上修行者不得随意跨境,这是太祖那一时期定下的规矩,否则一经发现便会被驱逐,若不是周浩散发出了二境修行者的气息,以及急中生智下歪打正着的说出了萧炳生的姓名。以当晚双方谈话的口吻,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被那四人暴起重伤。
不由得不让周浩觉得,是有人想假借玄武之手重伤自己。
其三,之所以当晚会那般突袭整个昆市地下势力,并且放出狠话,一点是为了亲身从那些头目的反应中看出点什么,虽然知道这极不可能,但却势在必行,再者,以霹雳手段震慑整个昆市,既然对方可能是有意针对周浩,那么就绝不惧怕周浩的威胁,也更不可能按照周浩所说发力寻找邱艳雪的下落。
而这其中,却有十九方势力。
其四,周浩之所以在第二天以金甲符为诱饵再次放出风声,只因为以金甲符的价值,不要说这些地方势力,哪怕是门派世家也不可能拒绝,而那一挟持了邱艳雪的势力,也必然加入其中。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一方挟持了邱艳雪的势力,绝对在昆市,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抹去当时的踪迹,以至于连玄武也查不出半点痕迹,造成即便如玄武也紧能凭借推论向周浩提供资料,所以,那一方势力想必在昆市定然有一定的能量。
而有
一定能量的势力,规模自然不会太小,向那种几家夜场的老总,几家连锁酒店的老板,当地地产的老总,决计没有这样的能量。还有一点,便是能让修行者看中并选择与之合作的势力,怎么说也得是眼前刑老大这样的人物,又怎会是其他人?
综上所述,将一切的因素并入进行思考,而后排除,先前那十九家势力,却是有些力所不逮,抱着天塌了让高个子去顶的态度,而事实证明,未参加争夺金甲符的三方势力也确实是小势力。
于是便可以排除,真正的凶手必定在这十六个之中,然后再行排除九个势力中小的,只剩下最后五家。
所以才有周浩询问刑老大这一个月来有那几家接触了修行者的话。
“西郊宁家,据说与都真观颇有渊源,三个月前,宁风行父子出国死于东南亚,似乎就曾求助于都真观,若不是有都真观以及当地玄武的介入,怕是宁家早被东南降头师抹除。”
“至于城北的黄家和启家,就更不可能了,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他们和修行界有任何瓜葛。”
“剩下的欧阳世家和胡家,这两家都是根正苗红的商贾世家,是有和修行界玄修和武者来往的惯例,可近一两个月嘛,我也没听说过。”
听了刑老大的话,周浩笑了,笑得十分得意,只是笑容里的那一份萧杀和冷漠,不由得让刑老大和焦浩都有些不寒而栗。
“都真观?”
“不错,可能前辈对我云省不太了解,这都真观的确算不得什么出名的道观,但是据传,从唐朝开始便有真人坐镇,与无量山的乾并称云省三大真地。是真真正正有真人坐镇的道场,世俗之中也鲜有耳闻,网上也没有这些真地的相关记录。”
周浩没有打断刑老大的话,前者继续道:“相传,宁老早年便是拜在都真观门下,与道观里数位弟子感情极深,而后与我一般混迹西南鼎足云省昆市,也算是一个人物。兴许因为宁老哥对都真观的情谊犹在,彼此也算有些渊源,所以这些年来,也帮着都真观在世俗中做着收集物资之类的事。而作为回报,都有真观则替他们挡灾辟凶。因此,宁家才可以在短短二十多年发展出如今的规模。”
“哦?还有这事?”
刑老大继续说道:“是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