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之中爆发出无数雷光,隐隐之间,可见条条细如发丝的黑色电芒。与此同时,在周浩忍受着无边痛楚的同时,被削掉血肉的部位,竟不知何时开始覆盖起一丝丝黑色的细小鳞片。
“咦!奇怪,你居然还能站着?那我就给你再来一把大的!”
癫狂中的卓羽丰,起手朝剑符一指!远处,裹着周浩绞杀的漫天剑气更盛!原本就令人头皮发麻的剑气呼啸之声变得更为剧烈!
场中,嘶吼之中的周浩声音渐弱,已经被痛觉刺激得近乎失去意识的周浩赫然发现,周身的痛楚似乎减弱了不少。
甚至于迷糊之间,依稀能听到金铁撞击时的铿锵之音,只是周身血雾太过浓烈,周浩也不知道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只知道,身体可以动弹,四肢也可以正常活动。
眼中,只有远处灵眼之中,化作无数经脉丝线的卓羽丰!
“卓羽丰!”痛楚稍去,脑中逐渐恢复一丝清明的周浩低吼道:“给老子死来!”
轰!
右脚朝着地面一踏,整座都真观仿佛刹那间抖了一抖,对面的卓羽丰眼前一花,只来得及看到一条黑色的人影冲出弥漫的血色雾气,弹指间便来到了卓道长身前!
而后者,犹如惊弓之鸟只来得嘶吼一声:“你是谁!”
紧接着,便是脖颈一紧,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提了起来。
“卓、羽、丰!”
声音低沉嘶哑,犹如嘶吼的猛兽,看着身下浑的人影,卓羽丰愕然道:“这是,铠……铠甲?”
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花,整个人仿佛沙袋一样被黑色铠甲人影甩了出去。
轰隆隆,咔嚓!
犹如出膛炮弹般撞破了两堵墙,紧接着又是飞出了数十米才停下了身子,正当两眼冒着金星的卓羽丰艰难睁开眼睛时,眼前一花,再次出现那一道周身流线型的黑色铠甲人影!
轰隆隆!
巨响连连,犹如踢足球一般再次被踢飞,五脏碎裂,筋骨尽断,再次被踢飞了数十米撞破了一道院墙,最终才如同泥人一般的顶在了一根柱子上。
只是人刚一碰到柱子,一阵轰鸣之音传来,眼前再次站定了那道美轮美奂的黑色铠甲人影。
眯着眼前,看着身前浑身上下只露出双眼的铠甲人影,连连吐出几口夹带着血肉的鲜血,卓羽丰嗤笑道:“你,你!你哪来的这一副铠甲?”
咔嚓!
胸腔被一脚踩下,仿佛踩着豆腐一般,周浩没有给卓羽丰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一脚毙命!
做完这一切的周浩,仰天一声长啸,随后眼前一花,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无尽的痛楚弥漫全身,无尽的悲伤占据整个心扉,同样的,梦里的周浩被无数的剑气缠绕,被无数记忆碎片汹涌围绕。
孩童时被人欺凌时的那种愤怒与不甘,少年时的忍耐与静默,十六岁那年毅然决然的离家,五年之间辗转华夏南北的迷惘与希望……榕市时的兄弟情谊与洒脱。无数次的隐忍、算计、谋划,无数次的决断、拼杀、生死相随。
先前的一幕幕浮现脑
中,最终,化作两道饱含泪水的身影。
“霜儿!”
而另外一道,则是被一道白色人影阻隔,被牛头人影牵着锁链带走的邱艳雪。
“艳雪!”
赫然间,无尽的自责与无力弥漫,周浩不甘怒吼。当睁开眼睛时,漫天星辰点点闪耀,身前,卓羽丰早已不成人形,血肉模糊。
脑中梦境犹在的周浩,此时头疼欲裂,颤巍巍的将卓羽丰手中的剑符收起,起手弹出一朵赤红色火苗,直到亲眼看着卓羽丰化作飞灰,这才四下望了一眼,来到青市广场上将没入青石板的黑色小剑挖了出来。
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将青石板中的青色小剑挖出来后,周浩已经没了半点力气,呼吸着山巅冷冰的空气,强行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朝四周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赶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整座都真观已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直到周浩出现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时,那边原本打晕的青年道士依旧在昏迷之中。
提着尺复杂的看着身下一副甜甜笑容,显然正在做着美梦的青年道士,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徒留身后弥漫在一片血腥火海之中的残破道观。
借着夜色掩护,半途顺了一套衣物的周浩风驰电掣的回到了索菲斯大酒店,等到推开套房的房门,已是凌晨五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疲惫的周浩,反锁房门之后还来不及做任何处理,直接扑通一声,昏睡在地上。
此刻,听着太华山上许久都未曾有动静的一众玄武,早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山下,正中位置的燕正南也有些游离不定,实在是自从那两道响彻天地的嘶吼实在太过诡异,尤其是吼声之后的那两道熟悉的音爆声,让原本就打算上山一看的燕正南生生打住了这个念头。
边上,柳芳看了看手表,很是小心的说道:“首长,现实是凌晨五点,距离最后一道音爆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您看?”
燕正南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随即问道:“后面那两道声音,分析得如何了?”
柳芳恭敬回道:“按照您的意思,从一开始周浩进入太华山开始起的所有声波及其影像都被我们传回技术部做了专业的处理分析,根据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