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妮出门之后，张小凡拿着销售报表发呆，说实话，他刚才表现的镇定，其实是为了安人的心，但是当仔细研读这个报表之后，他也陷入了迷茫。
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错的是谁？是自己？是秦教授？还是邓肖妮？抑或是消费者？
突然感觉自己都有点魔怔了，已经决定的事情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不管怎么说，静电喷枪绝对是整个涂料化工非常重要的一环，张小凡不可能放弃。
既然不放弃，那么就只有，勇往直前。
对于精密器械不熟悉，那么就只有在涂料上面下功夫，本来有些懒散的张小凡决定还是回到首都，要盯紧实验室。
目前公司并不需要花太多的精力，因为目前公司的技术实力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是顶尖的了，所以不用考虑公司生产技术上面的事情，现在主要关注的还是将来能够适应新型静电喷枪的新型粉末涂料。
产品的销售永远都是连带的，就拿做建材生意来举例，做水泥的，往往都会附带销售沙子卵石，有资本的可能还会考虑做钢筋，甚至还会连带着做开关电器等等一些小五金，有些可能还会做地坪漆，或者是其他自流平材料。
因为这些东西的使用都是连带效果，沙子水泥卵石，如果是小批量的，别人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进购，做五金也是同样的道理，我在你这里如果能够购买的齐全，那么，你会在这边选购。
静电喷枪什么都要，其实是同样的道理，不过只是连带效果没有这么强而已，如果静电喷枪效果优异，粉末涂料也会有带动效果，粉末涂料质量有一静电喷枪，自然而然也会有带动效果，但是如果哪一方出现问题，肯定会连累另一方。
就如同现在智美新材料的静电喷枪出现问题，所以粉末涂料的销售也出现一些下滑，张小凡也仅仅理解为下滑，但是邓小妮却认为这是断层。
一个行业的消息传递速度，永远是让你想象不到的。
有心的无心的，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澜，总是让一些不愿意出名的人很快就出名，不管你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声。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全交给陈颖和邓小妮是处理，张小凡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配合秦教授研发出一款让别人闭嘴的产品，这才是目前急需要做的事情。
而且张小凡现在也是身体力行的，却正在做这件事情，她加入了研发的行列，亲自在做实验，这其实让随行的很多技术人员非常的侧目，张小凡现在的身价怎么也得有几十个亿，但是，没有谁见过几十亿老板，还亲自做实验的。
世界上好奇的人永远不会少，有些人认为张小凡在做戏，估计坚持不了半天，因为做过实验的人都知道，这个过程是非常的，枯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实验。
做化学实验到底有多枯燥？我想很多从化学专业出来的本科生就有比较直观的了解，随便一个实验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你得细心的盯着，以防他中途出现什么变故，更不要说将这些实验十遍二十遍，一百遍两百遍重复着做，这种事情已经不不能简简单单的用枯燥来形容了。
来到实验室的秦教授非常诧异的看了一眼张小凡的位置，然后又仔细的盯了一下，才真的确认那个正在做实验的是张小凡。
她今天过来是想跟这边的负责人，好好交流一下她的一些想法。
秦教授突然之间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出错了方向，以前她也批评过张小凡，觉得作为一个实验人员，不该丢掉自己手上的本事。
但是每一次张小凡点头答应，然后，她转过头之后就不见人影了，反正有各种理由。
一两次之后，她也懒得再去说一些让人厌烦的话，毕竟她不是张小凡的谁谁谁。
“张总，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一事不烦二主了，我的一个学生提出了一个想法，并且理论是可以支撑一台新型设备的诞生。
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的产品能不能达到这个猜想的使用标准。”
“您先说说看，如果不能，我们想办法让他达到这个标准。”
请教授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研发人员该有的态度，行我就上，不行我就想办法让他上。
“你们的粉末涂料能不能够和水混合之后能够形成短暂的悬浮液？”
秦教授知道张小凡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更接近环保，所以她并没有提其他溶剂，而是以选择水作为溶剂。
“您的意思是您的学生提出的想法，就是类似于喷涂油漆的方式来喷涂粉末涂料？”
这么理解是肯定没有错的，油漆的喷涂是需要大量的稀释剂，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见的各种芳香族族的-类似于-苯甲苯-二甲苯之类的，还有醚类酮类物质，这些物质的共同特点就是易挥发，而且对人体非常有害。
油漆的大部分气味也是由这些稀释剂所带来的，特别要注意本来稀释剂，苯，甲苯，二甲苯之类的，这些对人体的危害是相当之大，而且非常高的致癌性。
秦教授所提出的使用水作为稀释剂，用以稀释粉末涂料和水性涂料，用水作为溶剂完全是两码事。
粉末涂料用水稀释，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让它能够流动液体状流动，而水性涂料用水做稀释剂，里面会添加很多很多的，短链的易挥发的有机物。
水性涂料在成膜过程中依然会对大气产生非常大的污染，同时对水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