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冯老师受的苦相比常人太多了啊!你看她,那么小就父母双亡,既要照顾年迈的奶奶,又要照顾年幼的妹妹,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好不容易柒柒长大了,就快脱离苦海了,谁知道又会卷入一场命案中,成了疑凶,一不小心就要成为凶手的替罪羊呢。”
本以为秦晋桓又会接着说一番长篇大论,没想到等了十几秒也没见他再发言,她不禁表示奇怪:“干嘛不吭声了?”
秦晋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了个问题:“你就没怀疑过冯如冰真的是凶手?”
穆语几乎跳了起来:“不可能!冯老师不可能是凶手!”
秦晋桓却不以为然,慢声发表自己的意见:“目前你们所掌握的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无论是作案时间还是作案条件,都将凶手指向了冯如冰。你们唯一没搞清的就是冯如冰与李建云之间具体的恩恩怨怨,而这很有可能就是本案准确的杀人动机。我现在有个猜想。”
“什么猜想?”穆语追问。
秦晋桓看着她认真出声:“一直困扰冯如冰的心结和李建云有关。”
穆语怔了怔,随即飞快掏出自己的记录本翻看,半晌指着其中一页分析了起来。
“冯如冰:a省广阳县人,十一年前从广阳县一中考入b省安城大学法医系,因为成绩优异提前毕业,后考取入安城市局,成为了一名法医。李建云,c省华城道口县人,孤家寡人一个,六年前来到安城谋生,半年前和老猫一起在凤凰雅苑租了个二居室。据我们了解,李建云和冯老师的争执是近几个月的事,在李建云搬入凤凰雅苑前并没有人看见过他和冯老师有接触,换句话说,他和冯老师的矛盾可能就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而你刚刚也听缨缨说了,冯老师是长期失眠及受恶梦困扰,所以我觉得你的推测不太可能,我觉得他们以前应该没有交集。”
秦晋桓寻思了番,感觉她的话有些道理,也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反问道:“那你觉得让冯如冰如此惶恐不安的心结可能是什么?”
穆语摇起了头:“总之我觉得冯老师的心结不是她成年以后造成的,应该是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希望容队去冯老师老家能查出点什么。”
秦晋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冯如冰带着妹妹和奶奶离开广阳县后就和亲戚们都断绝了来往,也许是因为亲戚们都知道那件她不愿面对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容队找到冯老师家的亲戚,可能就能了解她的心结所在?”原本一喜的穆语,马上又泄了气,“我们能想到的,容队肯定也能想到。他到广阳县快两天了,肯定也找到了冯老师的亲戚以及她就读的学校,可他说什么头绪都没查到呢。”
秦晋桓的眉头突然拧了起来:“如果容剑查到了冯如冰的心结,证明了她小时候受过侵害、而这个侵害如果又和李建云没关系的话,只会更让冯如冰洗清不了杀人罪名。”
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穆语十分惊诧:“为什么这么说?”
“假如前提真如我所言,那好.色的李建云对冯如冰的骚扰,就会造成冯如冰的情绪崩溃,人在崩溃的情况下什么过激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那晚李建云给冯如冰打的应该还是骚扰电话,本就因为柒柒的离家出走而心烦气躁的冯如冰顿时失去了理智,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也未可。”
“不!这不可能!”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叫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柒柒?!
穆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