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一点她很清楚,以蒋雯雯的性格必定不会自杀!
“很像谁包上的挂饰?”见她神色异常,黄博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见她没应声,脸色越发难看后,立刻猜到这个人和她很熟,往女尸瞟了一眼,顺口说了句,“死者也是长头发,该不会是……”
“不会是!绝地不会是雯雯!”穆语立刻厉声喝斥他,一边发疯似地拿起女包打开,飞快地检查里面的物什。
猜到了穆语的惊惶,黄博慌忙提醒:“少奶奶,这个死者绝对不是蒋小姐!我们和她才见过面啊!而这个死者显然死了不止一时半会儿。”
穆语正在翻包的手猛地一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脸上展开了一个还带着几分尴尬的大笑容,同时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脑门:“是啊!我和雯雯才见过面的!所以不可能是雯雯!瞧我这短路的脑子,傻成什么样了!”
就这么一秒钟时间,她的世界骤然由暴风骤雨转变成了阳光明媚。虽然她知道面对眼前的死者她表现出这样的欣喜是对眼前死者的不敬,但她真的忍不住。
黄博笑了笑:“这都是因为您太在乎蒋小姐。”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在乎她。”
“少奶奶,那是遗书吧?”
“哦?”穆语马上低头,就看见包的夹层里夹着一张打印用的a4的纸,随即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打开。
一打开,“遗书”两个字就呈现在了她面前。
果然是遗书!
果然是自杀?
她飞快地浏览遗书内容。
内容不多,寥寥数语写出了死者生前所承受的来自家庭与事业的双重压力,厌世之心赫然而现。
字迹非常清秀,也很工整,一处涂改都没有。叙述的话也极具条理性,如果真的是死者自己写的自杀遗书,说明她在自杀经过了深思熟虑。
只是……
“伍娴?!不会是辛总秘书那个伍娴吧?”先看落款的黄博惊诧地问询。
还在狐疑的穆语听言马上往落款处看过去,顿时也大吃一惊:“死者也叫伍娴?!难道是同名同姓的?我们认识的伍娴昨天晚上还在商场大买特买,一脸得意样,怎么可能转眼就自杀呢?!”
“不可能这么巧吧!”黄博表示不信,“也许是她的豪门男友昨天晚上和她提出分手,她一时接受不了就跑来投水自杀了呢?”
“如果真的是为情而死,那遗书肯定会说明这一切啊!但你看这遗书,”穆语将遗书往黄博面前扬了扬,“这里半句与感情受挫有关的话都没有提到,所以我断定死者的死因必定不是受情所扰,所以八成不是她。我们还是先……”
正说着,去找工具的小弟扛着一捆绳子回来了,远远地就喊起来:“少奶奶,博哥,在附近只找到了这样的绳子,不太好弄,要么还是让我下水去吧?”
黄博看了眼绳子,没说话,只是看着穆语。
穆语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表,迟疑半晌摆手:“警方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来了,索性等等吧。你们注意保护好现场。”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她怕他们一不小心把重要的线索弄没了。
说完她又给容剑打了个电话,得知容剑已经在路上、就快到了时,她利用等待的时间,又继续仔细查看四周的环境。
这时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斜坡上有几处还带着湿泥的脚印,却不见一个干脚印。
她扭头看了看堤岸。
堤岸上原本是一条水泥路,曾经因为车流量太多,堤岸不堪重负,经常中断交通维修路段,一旦这里修路,原本要经过这里的人就得绕很大一圈路走。政府考虑到这样修路不是长久之计,于五年前在堤外侧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另修了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这堤岸上走的车就越来越少,因为车流量减少了,加上人们去岸边的绿色长廊都是走老天桥的,这条堤岸路对于人们来说用处就不大了,对路的维护也就减少了,以致于这条堤岸路泥泞也没什么人管,只要堤不倒就行。
穆语他们是把车停在堤岸路上走下来的,所以都沾了一脚的泥。
昨晚到现在都没下雨,如果这个伍娴也是走下来自杀的,那么她的鞋子上也应该有泥,但搁在包下面的鞋却没有沾上泥,斜坡上也没有发现相印的脚印以及别的脚印。
那么,如果这个伍娴是自杀,她又怎么走到水库边的?!
如果是他杀,杀她的人又是怎么走到水库边的呢?
她正想不通时,容剑一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