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紧张时,梁南渚忽向后一仰,靠上椅背:
“我怎么知道!”
说罢,他又拿起筷子:
“吃饭吃饭。天大的事也不能饿肚子。”
鄢凌波安抚老夫人一回,也拾起筷子。一面又给梁宜贞夹菜。
她却愣着不动,目光分毫不离梁南渚。
他是在…举重若轻么?
她蹙眉,一把抱住他手臂:
“我觉得,有必要给徐大人提个醒。对他,对咱们,都好。”
梁南渚扫手臂一眼,一把挣开:
“提醒他?有用吗?你是不是傻!”
他是愿意相信一个坚守十三年的谎言,还是一个刚刚知晓的真相?
况且,晋阳侯府于他而言,是没有可信度的。
梁宜贞轻叹一声:
“徐大人,也挺可怜的。”
梁南渚筷子微顿,转头看她:
“真相就是真相,不会随时间消逝,也不会因谗言扭曲。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真有这一天么?
万一…他等不到呢?
梁宜贞甩甩头,思绪被扯得很远。
那一夜,明月高挂,明亮又浑圆。它明亮得相永恒的真相,就在那里,却被彩云遮挡,看不真切。
“大哥,”梁宜贞侧卧,隔着屏风唤,“睡着了吗?”
“睡着了。”梁南渚没好气。
“哦。可我睡不着啊,”她翻个身,“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几岁了!”
“讲个狼来了的故事吧。”
梁南渚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