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渚一手扛包袱,一手扛梁宜贞,见没人追上了,这才放缓脚步放她下来。
梁宜贞吐一口气,舒展四肢:
“被你扛一夜,腰都快断了。”
梁南渚呵呵。
是老子的腰快断了。
梁宜贞见他表情,忽噗嗤:
“不会啊,大哥的腰很好的。”
梁南渚一梗。
她接着道:
“昨夜做那运动很费腰力吧,还坚持那么久!”
她踱步至他身旁:
“其实啊,你作甚蒙着我的眼呢?我还能替你擦汗对不对?”
说罢,捏着袖子朝他额间去。
梁南渚忙退开一步。
想起昨日床上种种,他满心满意的后悔。
当时怎就想了这种法子?流氓啊!还是和梁宜贞!脑子抽了么,丢不丢人啊?!
梁南渚甩甩头,包袱一丢便靠着大树坐下,一只手臂枕着头。
梁宜贞偏头看两眼,过去靠着他坐。
他身子绷紧,故意挪开半分。谁知梁宜贞跟着靠上来。
又挪开,又靠上来。
梁南渚憋火,深吸一口气:
“什么毛病!”
梁宜贞又靠近一分,只抱膝垂眸:
“的确有毛病。相思病。”
他表情一滞,忽盯着她:
“思谁?”
梁宜贞耸肩:
“大家啊。也不知昨夜分头走,他们那头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大家啊。
梁南渚方道:
“放心吧。我既要这么做,就会保证他们十二分的安全。”
梁宜贞点头,见他不再挪开,满意笑了笑:
“我自然是最信大哥的。”
“不过,”她忽想起什么,“咱们入京为质子,为何要杀我们呢?死去的质子,对牵制晋阳侯府的意义并不大吧。”
死人,是没用威胁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