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腾子说罢就要退出去。
“站住。”
梁南渚忽唤住,目光却落在案头一个白瓷小药罐上。月光映衬下,白瓷闪着微弱的清光。
“那个…”他顿了顿,“她还关着门?”
虽未指名道姓,腾子心里却明白。
“自打回房,就没出来过。”
“吃饭了吗?”他问。
“送是送进去了。”腾子试探看他,“吃没吃…小的不知。不如,世孙亲自去问问?”
“不必了。”
他拿起白瓷药罐:
“你把这个给她,让她过来一趟。”
让她过来?
腾子一脸懊恼。
宜贞小姐那性子,吃软不吃硬,让她过来她就过来?还有穗穗那丫头守着,只怕连门都不让进吧!
腾子无奈,硬着头皮去接药罐。
梁南渚却一瞬握紧:
“算了,我自己去。”
说罢跨步出去,月白衣角在门边一晃而过。
腾子松了口气,不到半刻,又猛提起。
二人的气都没消,不会又吵起来吧?一时颇是头疼。
…………
梁宜贞在屋中窝了一整日,穗穗也帮她骂了一整日。这会子嗓子冒烟,大口灌水。
她哑着嗓子:
“逢春也不帮忙骂,我喉咙都快烧起来了!”
梁宜贞原本还生气,却被穗穗弄得哭笑不得:
“穗穗,跟你说了多少回,别骂了!就梁南渚那性子,骂他没用。他只会变本加厉,自大狂!”
“自大狂说谁?”
门外传来男子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