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禁卫军保护皇城安全,就算收到信,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除非…
他们早有准备!
覃欢立在城楼上俯视一切,只捻须一笑:
“就知道程璞不安分。蹲守这么久,总算有些动静了。”
程璞也惊了,不过他征战经验丰富,情绪并未太大起伏。他只平静地重新布局,不论如何,一定要将人送出京城。
一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兵士的惨叫、厮杀,在月光下尤其恐怖。
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百姓。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家人吓得缩在桌角、被窝。妇人时不时踹自己男人去检查门窗,孩子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这一夜,像极了十三年前的天眷政变。
也是这般漆黑的夜,也是从未断绝的兵戈之声。天一亮,皇位就易主了。从此,赋税增加、经济萧条、天灾不断…
百姓们怕了,怕这声音,怕这样的夜。
…………
梁南渚一行在山丘下歇脚。他枕着头躺在枯草上,帐篷已支起,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难得的静谧安宁。
“世孙,”杨淑尔端着一碗水,满脸为难,“宜贞还是不肯吃东西。”
梁南渚抬了抬眼皮:
“让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