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咱们晋阳侯府,破天富贵,权势无双,却不知,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咱们争来的权势与富贵,终究是要为整个大楚所用的,包括咱们的命。”
她喉头梗了梗,咽下一涌而上的酸楚,只笑道:
“哎!我说这个作甚?!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们父子父女团聚是好事!”
薛氏整了整衣摆:
“好了,既然阿渚也说可行,那我便去打点冬至赏梅之事。你们也准备准备。”
说罢转身要去。
“三婶母,”梁南渚忽唤住,“南淮身边新来了个小厮?”
薛氏一顿,思索半刻:
“是有这么个人。南淮此前上山看你们爷爷,下山时摔了腿,是他救的。”
梁南渚颔首,又道:
“底细可查清了?”
薛氏笑道:
“不查清底细怎敢往家里放?你当三婶母是第一日管事么?那个小厮,不过是附近的农户,清白着呢!”
梁南渚笑笑:
“既是三婶母把关,阿渚自然信得过。”
他牵起梁宜贞的手:
“那我们也去了。冬至啊,还有许多事要准备啊。是吧,阿贞?”
说罢便拽着梁宜贞去了。